第(1/3)頁 五番隊。 半部塌陷的木屋相當慘烈,激起的塵土下嗆咳不斷,上空還彌漫著像是被蒸騰水汽組成的濃厚白霧,造成了這一切的兩個罪過禍首雙雙抱頭,正被他們的副隊劈頭蓋臉地數落。 熟悉的那個,十番隊隊長無力地耷拉著腦袋,以往如冰晶支棱的白色頭發一絲一絲都垂了下去;另一個,剛認識的那個,人不可貌相,給所有人反差感的那位——就是和沒開大的隊長級打的五五開,只靠靈壓就能拆了一個五番隊的那個——正舉著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木板,上書:我是笨蛋。 激情開麥的雛森桃冷笑一聲,放過了被訓到進氣多出氣少的幼馴染,將不善的目光釘向另一邊。 區區眼神攻擊,我無所畏ju……我的視線滑落到她的腰間,斬魄刀飛梅的位置。 歲月靜好,無人注意的鐵塊在死霸裝中若隱若現。 我猛地驚恐地打了個抖,一股來自血脈的壓制讓我滑跪的動作渾然天成,我一手扶著木板,一手利落地捏住隨身攜帶的迷你包,打開,翻轉,倒。 金燦燦的小判從小小的挎包里傾瀉,從叮叮當當到嘩啦啦地往下落,直到堆成了與那個手掌包體積完全不符的金字塔小山。 金錢的光芒一下子閃瞎了圍觀群眾的眼睛,完成了撒幣這一動作的我抖了抖包,將最后的一塊小判抖下。 叮鈴,叮鈴,鐺。 小判從最高點一路滾落,最后成為了這座半人高金山的一部分。 “賠償費。”我真誠地捧住了雛森桃的手,美中不足的是微微發抖的手指和冒冷汗的手心:“修繕金和安撫金,不夠還有。” 保持著嘴巴微張的雛森桃:“……不、不用那么多。” “要的,請不要客氣,”我愧疚道:“修理比重建更加費錢,更別說要兼顧復原和功能,在場的隊員被我波及,誤工費和心理損失費也得安排上,算一算其實差不多。” 迅速在心里做了計算,得出假如按照最優方案,消耗的確是這個數的雛森桃欲言又止:“你看起來很熟練的樣子。” 我表情一僵硬:“……嗯。” 并不是很想要這份熟練。 怎么說呢,擺在千手柱間的案頭的文件,有專門的一摞就是關于那群拆家狂魔打出來的修理費,要不是千手們人均土遁好手,可以兼任建筑大師,光是這筆費用就能讓木葉破產。 一不小心打上頭,差點忘記這里不是山頭隨便削的木葉,幸好只是塌了半個五番隊。 我飛快地瞥了一眼同樣打上頭的日番谷冬獅郎。 日番谷冬獅郎若有所思,做了一個伸手探荷包的動作。 日番谷冬獅郎表情也僵硬了。 我飛快地收回視線,了然點頭。 懂了,公職人員,收入都不高。 于是我又說:“那么久這樣決定了,作為挑事者,日番谷隊長的那份也由我出。” 被一口一個“日番谷隊長”,說不出哪里不自在的某小白毛:“……喂!” 我扭頭:“?” 他的額上蹦出青筋:“別自顧自下決定啊?” “這不是常識嗎?”我理所當然道,“挑事者負全責,或者就咱倆把這場架打完,敗者買單。總之能說服我的就這兩個邏輯,別的免談。” 才剛剛認真就拆了人家半個五番隊,他就是再想打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要求繼續——結果能選擇的不就只一個嘛? 總覺得不該由一方負全責的日番谷冬獅郎還想說什么。 我伸手捂住了耳朵:“略略略,不聽不聽……啊!” 失去手扶的木板自由落體,被“我是笨蛋”實打實敲了個爆栗的我:眼淚汪汪。 雛森桃忍了忍,從剛剛開始就繃著的嚴肅破功,笑出了聲。 周圍因為展現出來的懸殊實力而別扭的環境因為這一打岔,紛紛也都笑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