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心里這么想,他卻沒有順著她的意思隨便糊弄過去,反而是正正當當地應下道:“假如有這個時間和地方的話。” 這下換我呆了一下:“……哇,哦,好的。” ——是截然不同的白毛,下次,要不還是控制一下對他的白毛特攻吧。 “以及,還有一件事,”日番谷冬獅郎皺起了眉,“你可以當做是我胡言亂語,畢竟以下的話我也沒有依據,但我覺得你可能想知道。” 他側身,露出腰間的斬魄刀——仍舊保持著半解放狀態的冰輪丸,刀尾綴著鐵鏈,看起來就如同冰龍的尾巴,而這一條尾巴現在就像是沉浸在方才靈壓對沖的余韻中,還在微微顫動。 刀的主人露出了費解的神色,有些窘迫道: “冰輪丸……我的斬魄刀,好像很喜歡你。” 我表情一瞬間變得空白。 已知我的媽媽是飛梅,飛梅是雛森桃的斬魄刀。 又已知雛森桃和日番谷冬獅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是關系親密的親人。 又又已知,日番谷冬獅郎的斬魄刀是冰輪丸。 綜上,當一方斬魄刀始解,真名解放,與另一方靈壓碰撞時,作為斬魄刀的刀靈,是否會發現什么? 會嗎?不會嗎?會嗎?會的吧? 畢竟我雖然沒有明說,但也從來沒有掩飾。 這樣一來我一開始以為的,只有后期斬魄刀化為人形才能相見的假設就要推倒了,也不對,可能是只有我體質特殊,加上靈壓爆發,被認出來也……不不不,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應該怎么稱呼他?或者她?或者它? 舅、舅舅? 等等等等!不對,我被認出來了嗎? 還沒有吧,日番谷冬獅郎只是說“冰輪丸好像挺喜歡我的”,沒準只是感覺親切,還沒確定我是誰?再不然,可能就是有斬魄刀喜歡能夠壓著他打的天敵呢? 就在我看似表情空白,實則頭腦風暴的時候,說完話沉默的日番谷冬獅郎咳嗽了一聲,捂住了臉。 “算了,你當我沒說過,不好意思,說了奇怪的話。”一邊說,一邊還將亂晃的冰輪丸用力往后塞了塞,看樣子是想回去在沒人的地方和自家斬魄刀好好“聊一聊”。 “……請,請等一下。” 終于將自己從風暴中撈出,找回了自己聲音的我叫住他。 因為不知道怎么開口,幾番踟躕之下,下意識地就用了最謹慎,最鄭重,敬語拉滿的方式。 “是,您叫冰輪丸嗎?”我低下頭,小小聲地問,“我是桃桃,您……我………” 我卡住了。 斬魄刀不會說話。 它當然不會給予我回應。 但是,當我垂著頭,努力試圖將不知為何涌上來的,突兀的淚意壓下去時。 一陣微涼的冷風撫過發頂。 頭上被揉開、涂了藥油的包感覺到了一陣沁涼。 在眾人的驚呼中,我若有所覺地抬起頭。 在我所在區域上空,正落下了冰晶似的,一片一片,五瓣的冰花。 似雪,似梅,似桃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