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老蔥-《大遂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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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婆月娘。
大雨滂沱,花木深重,月娘不是在家里躺尸嗎?
許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很遺憾,真是月娘。
月娘穿淺紫色廣袖衫子,衣衫單薄,斜挽著發(fā)髻,一對兒銅耳環(huán)搖曳生姿。她的肩膀跟蓮藕一樣白,那白生生的肌膚,隔著薄紗就透出來了。
這肩膀許俊多年不曾摸了,不是他不想,是月娘不肯,每當許俊借著酒勁兒想把手搭她肩膀上的時候,月娘都像被蝎子蟄了一樣蹦出去,順便嚷嚷一句:“掙那倆小錢,還天天想美事。”
但憑什么他許俊不能摸,那老頭就可以摸,甚至還攬著她的腰?
老頭穿暗金色繡云紋的袍子,看背影有五十多歲了吧?怎么他跟月娘如此親密?
月娘什么時候跟這老賊勾搭上的?
難道月娘口味突變忽然喜歡上老蔥了?
許俊辛辛苦苦趕車,他家月娘竟偷偷摸摸的在客棧里會男人?會男人也就算了,竟然會老頭?
看這倆人的樣子,十有八九已經(jīng)風卷殘云了。
許俊握緊馬鞭就要沖上去,不拔老蔥誓不罷休。
月娘眼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將老頭推出了客棧。天知道那老頭顫顫巍巍的,跑的那樣快,許俊竟然沒追上。
隔著雨幕,也沒看清老頭的長相。
許俊燒的臉紅,無心駕車,雨沒停就捉了月娘回家去。
月娘一開始不認,說是許俊看錯了。
瞧著月娘脖子里的咬痕,許俊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自己老婆什么時候勾搭了老頭他都不知道,或許時間很長了吧,至少近幾年間,月娘都不讓他近身了。
欺人太甚。
當夜雨停,烏云遮月,許家早早的就關(guān)上了院門。
以前二人爭執(zhí),也是關(guān)上院門互相撓罷了,多數(shù)時候,還是月娘占上風,這一次許俊直接用馬鞭勒著月娘的脖子,告訴她不說實話就勒死她拉倒。
月娘嚇的發(fā)抖,只得道:“雖說我跟那老頭兒去了客棧,可我也是被逼的,人家權(quán)勢大,我不從,怎么能安生過活?”
“快說老頭是誰?”
“是常公公。”
月娘帶著哭腔喊出這些話,幾乎整個長福莊都聽見了。
那老頭竟然是常公公。
自己的老婆竟然出軌了一個太監(jiān)?
這是該難過還是該慶幸?
許俊心中五味雜陳。
自打知道常公公跟自己老婆茍且,許俊就開始磨刀,刀子磨好了,又重新磨一遍,長福莊的人從水井邊路過,幾乎都避讓他,大伙都知道,他看常公公不順眼了,他或許要去跟常公公拼命了。
現(xiàn)下好了,常公公死了。
許俊不再磨刀,駕車回來竟還哼唱小曲兒,心情不錯還跟隔壁的劉虎喝起了小酒。
相遂寧離開長福莊的時候,恰巧遇見月娘到水井邊洗衣裳。
她大約比許俊年長些,眼角已有風霜,嘴唇腥紅,穿油綠色掐腰衫子,系著紅腰帶,又配了條墨綠色長裙,衣衫明亮,臉存笑容。端著個木盆,走路的姿勢有些妖嬈。
七娘跟月娘互相打了招呼。
月娘抬眸掃了相遂寧一眼,雖是眼含風霜,那雙眸子卻是顧盼生輝。
她給相隨遂寧福了一福:“七娘家還有如此貴客。”
相遂寧給她還了禮。
月娘已經(jīng)看見了七娘發(fā)間的銀簪子,雖然她顧盼生輝,到底頭上沒有一件體面首飾,便是銀簪子也沒有一支,于是用很羨慕的語氣道:“你們家劉虎真疼你,瞧瞧這銀簪子,一兩銀子都買不著吧?”
七娘有些不好意思:“這是相二姑娘送的。”
這下月娘也不好說什么了,端盆去打了水,將衣裳泡里頭,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
磨豆子的女人剛磨完了豆子,伸了個懶腰欲回去,不想被月娘潑灑出來的水弄濕了鞋,心下不快,故意道:“月娘,那個大太監(jiān)常公公死了,你不去給他燒些紙錢嗎?”
月娘面無表情的繼續(xù)搓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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