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什么仇-《大遂寧》
第(2/3)頁
跟著這個小官,能有什么前途,一個看管藏書閣的小官,這一輩子也就管書了,跟那些領兵打仗的將軍,口若懸河的文士是比不了的。
可郭公主就是看上他了。
如果不是郭公主非要嫁他,他如今恐怕還在藏書閣混著。
郭公主執(zhí)意要嫁,宮中也不好攔著,只是厚厚的給了一筆嫁妝,又封了五品小官為長信侯,他不再去藏書閣領職,只需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他的長信侯便行。
長信侯藍庸,一如他的名字。
藍褪比起他,已經算是長進了。
至少他年紀輕輕,便做了禁軍,平時在宮中走動,皇帝那里也是多有夸贊的。
藍庸在藏書閣看了那么多年的書,皇帝從未贊揚,只有當年的老太后對他說過:“據說你在藏書閣看書看的很好。”
藍庸在官場也做了幾年,雖官職不高,但人情事故,是非輕重他還是懂得的。
當初藍褪去做禁軍他都不太同意。只說禁軍看似威風,實則最易得罪人,也很危險,只有這一根獨苗,但愿他平安長大,到時候成了親,能把長信侯一脈傳承下去便也吃喝不愁了。
郭公主并不這樣認為。
就是因為長信侯府沒有頂門立戶的爺們,雖說她嫁妝豐富,府里不缺銀錢,可論起長遠的發(fā)展,不入仕途怎么成?
青城重武,文人地位不高。
而長信侯府沒出過武將,藍褪尚且年輕,做個禁軍,全當鍛煉,多在皇帝面前露臉,見面三分情,以后有什么空缺,皇帝總會想到他的。
藍褪是長信侯府的希望,如果他不上進,以后三代之后,長信侯府不再,她這個公主也成了枯骨,后人將如何自處?
從前的藍褪,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禁軍,惹事的時候,很少很少。
如今他主動跪下,想來惹的禍事不小。
“你犯了什么事了?”藍庸放下手中筷子,眼神里有詢問,也有警惕。
“爹——我——宮中的——”
“爹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參和宮中之事,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看來這一次,你沒有聽爹的話。”
郭公主卻不理會藍庸說了什么,她只是心疼藍褪:“褪兒快起來,惹了什么禍事,只管跟娘說,天塌不下來。”
“我把郭鐋打了。”
長信侯藍庸的面色變了。
郭公主常在宮中行走,宮里的風向,尚能打聽一二,郭鐋雖虎了一點兒,可他娘合妃趙蕊近幾年陪伴皇帝的時間并不算少,她們母子在皇帝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
敢動郭鐋,自己兒子的膽子大了啊。
那合妃趙蕊并不是好相與的,當年做奴婢地位低被虐后遺癥,凡事都愛較真,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郭公主輕輕放下筷子:“褪兒…….你是害怕了嗎?還是后悔了?既然后悔,當初為何要做?”
“娘,我并沒有害怕,也沒有后悔。”
“噢?”
“我做過的事,從不曾有一件后悔,我跟娘說這件事,只是怕爹娘擔心。”
“像我兒子說的話,硬氣。”郭公主笑了笑,又問他:“如果宮中找你麻煩呢?”
“傷他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既然傷了他,便不怕麻煩。”
“什么仇?”藍庸不解。
照理說藍褪跟郭鐋不至于械斗。
二人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郭鐋雖沒什么成色,花名遠播,又愛恃強凌弱,可藍褪的武功他應該惹不起啊,再說藍褪也不是個愛惹事生非的人。
這其中有什么緣故?
藍褪只是跪著,并不多言。
他不想說的事,怎么都問不出來的。
記得他七歲那年,陸御來長信侯府找他玩耍,陸御欠欠的去騎長信侯府養(yǎng)的孔雀,他一個小孩子,屁股上沒有分寸,一晌午騎著孔雀撒歡,竟將那孔雀折磨沒了。
孔雀是郭公主從宮中帶回來養(yǎng)的,毛色極好,又有靈性,每次公主去喂它,它都乖乖地靠在公主懷中。整個青城也就這一只,花銀子也是買不來的。
當長信侯府下人端著冰涼的孔雀呈給公主的時候,公主將整個府中的人都集合了起來,最后是藍褪承認的,說是他坐死了孔雀。
郭公主不信,可他堅持,無論郭公主怎么問,他都說孔雀死于他手。也只得作罷。
幾天之后的八月十五,陸家準備了兩只野雞子提來長信侯府,說是賠罪的,陸御站在內堂門檻上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被他爹揪著耳朵揪到郭公主面前,陸御倒也敢作敢當,說那孔雀全是因他才沒命的,直到那時,藍褪還試圖袒護于他。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永州市|
巩义市|
金塔县|
山东|
长丰县|
特克斯县|
寿光市|
长乐市|
招远市|
句容市|
洮南市|
句容市|
军事|
隆德县|
大新县|
沐川县|
商都县|
新宾|
留坝县|
永德县|
芦山县|
涿州市|
个旧市|
沂源县|
富源县|
福清市|
阳西县|
宁城县|
浦城县|
邻水|
昌吉市|
临猗县|
正阳县|
宾川县|
玉林市|
乌兰县|
象山县|
临澧县|
哈巴河县|
连云港市|
鹿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