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睡-《大遂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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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魚答不上來。
“說話呀!”相嫣的無名之火突然就燒了起來。
相嫣一發火,春魚就更不敢吱聲了。
要知道在相家的時候,相嫣小姐脾氣,看哪個婢女不順眼就收拾哪個,誰也不敢說個不字。
若是相嫣心情不好,滿屋子的婢女都要倒霉。
“他現在這樣對我了,你也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你也跟他一起欺負我是不是?”相嫣拿起梳妝盒里的簪子就扎春魚的胳膊。
春魚被扎得眼里冒淚卻也不敢動,只能嘴里辯解著:“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相嫣將簪子對準春魚的臉,雖沒有劃下來,可簪子銳利的冰涼的觸感還是把春魚嚇得不輕:“姑娘,奴婢真的不敢看姑娘笑話,更不敢欺負姑娘”
“你不敢?那你陪他睡覺?”
“奴婢……奴婢也做不得主,奴婢進去喚王爺來就寢,王爺有些醉了,又厭煩奴婢一趟一趟的去壞他好事……就把奴婢壓在榻上……百般羞辱……”春魚說著,顫抖著手揪著自己的領口,昨夜之事的陰影似乎還未完全散去,提起來她骨子里都是慌的。
這一切在相嫣看來,是矯揉造作。
“百般羞辱,我看你是巴不得伺候王爺吧。你們這樣的,你,連上那幾個小蹄子,恨不得爬上王爺的床,到時候封你們一個小婦做做,可不就一步登天了嗎,就有別人伺候了,再不必去伺候別人了。為了這個,你們就用身子勾引男人。”
“奴婢沒有勾引王爺。”春魚的淚流到了脖子里。
脖子里還有郭鐋留下的痕跡。
相嫣眼睛一掃,就不忍再看第二眼:“還說沒有勾引,是我錯怪你?是你受了委屈?”
“奴婢……”
“你要真那么貞烈。”相嫣將手中簪子扔到地上:“撿起來,自己在臉上劃一道,我就信。”
春魚哆哆嗦嗦撿起銀簪子,想了又想,又努了努嘴,最終將簪子放在自己臉上,簪子鋒利,她握著簪子抵著自己的臉,半邊臉即刻紅了。
“姑娘真要我毀了自己的臉才肯相信嗎?”
“是。”
春魚手上略一用力,臉上便多了一道口子,一開始沒有流血,過了一小會兒,鮮紅的血順著春魚的臉頰直往下冒,那一顆一顆的血珠子,慢慢的匯集成一條線,一條血紅的線,順著那條傷口往下流,半邊臉都是紅的了。
相嫣低頭看看,默不作聲。
春魚握著簪子,要再劃一下,相嫣嘆了口氣:“拿過來吧。”
春魚將簪子遞給相嫣,又給相嫣磕頭:“奴婢從小就是跟著三姑娘的,奴婢只會跟著三姑娘,奴婢不敢有別的心思。”
相嫣接過簪子,拿手帕擦了擦尖端的血:“你這樣表忠心,我就暫且不跟你計較,不過昨晚的事,我看你也是半推半就,不然昨晚你抵死不從,像今天這樣,拿簪子劃臉,我就不信王爺他還下得去手。”
昨晚慌亂,郭鐋的勁又大,春魚莫說不想死,便是尋死,被郭鐋死死壓著,她也動彈不得。
相嫣將簪子在春魚面前晃了晃:“若下次你再敢爬上王爺的床,你就不必再來回我了,自己在臉上加一道吧。”
“你干什么?”郭鐋從外頭進來,看看春魚的臉再看看相嫣手中的簪子,一股涼氣直接從腳底板升到了頭蓋骨,以前宮中師傅授課,說什么“最毒婦人心,”什么“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反正文鄒鄒的,郭鐋也不大記得,如今方覺讀書少,這樣血次呼啦的場面,他只會說:“你這個女人,連你自己貼身婢女的臉……都毀……就因為昨晚她陪我睡了一覺?你這個妒婦,心眼竟這樣小,還好我沒跟你睡,不然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王爺誤會了。我沒有劃她的臉,是她……自己劃的。”相嫣一緊張,手中簪子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一聲脆響,嚇得春魚一個哆嗦。
“她自己劃自己臉?你會自己劃自己臉嗎?”
“我……”
“妒婦,宮里這么多女人,我也沒見過一個像你這樣善妒的,連婢女都不放過。”郭鐋邊說邊往外走,似乎靠近相嫣,就會有危險一樣。
春魚又抽噎起來。
相嫣也是百口莫辯,見春魚又在那哭,她抬起腳就給春魚踢坐在地:“哭哭,就知道哭,可是王爺為你撐腰了,你很感動是不是?賤婢。”
春魚便收了動靜,再不敢嚎一下。
這之后一整日沒見到郭鐋。
白天他去哪里相嫣倒也不大過問,可晚上睡哪里,這可是大事。
入了夜,王府的燈一盞一盞的亮了。
桌上的飯菜,婆子們也去熱過兩遍了,可還是沒有郭鐋的影子。
臥房內,相嫣坐著繡了會兒花,說是繡花,只是捏著針,耳朵里卻聽著府中一切細小動靜。
“還沒回嗎?”相嫣問春魚。
“剛去門上問過,說沒有。”春魚收拾著床鋪:“姑娘還不睡嗎?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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