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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南昌說得沒錯，城防隊員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們每天干的都是這些。

    殷元思索片刻說：「那這段時間有沒有因為他們的執(zhí)法，而發(fā)生死亡的事情。就算不是他們當場造成死亡的？」

    韋南昌說：「城防隊員工作的過程中都會注意執(zhí)行力度的問題，不會當場打死人。間接死亡的？對了，前些時間他們沒收了一個老頭的一輛腳踏三輪車，老頭死命拉扯，給那個莫老二踢了一腳。那老頭聽說第二天死了，是死在醫(yī)院門口的，說是心臟病死的。」.

    韋南昌說那老頭平時撿垃圾為生，無兒無女，在醫(yī)院門口死去了，還是街道辦派人拉去火葬場火化，送到山上埋葬的。

    殷元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跟楊光智幾人說一下，不管怎樣，這或許也是一條線索。

    他打通了楊光智辦公室電話。

    「城防隊的莫老二把一個老頭腳踩三輪車沒收，并且當場踢了老頭一腳。老頭忍著疼痛，背著兩個蛇皮袋離去，當天死在醫(yī)院門口，這一天是6月24號，你們可以調查一下，幾個死者24號做了什么事？或許就可以理清頭緒。」

    這時他記起來了，24號晚上他在美院對面廣場打傷了董家俊身邊的保鏢和司機，然后他們幾個就去了醫(yī)院。

    「24號那天晚上，董家俊肯定帶司機和保鏢去了醫(yī)院，還有另外那個女廠長，看又是怎么回事，她被標為第二兇手…」

    楊光智說：「那個女廠長是江明駿仁電子廠的廠長謝惠娜，她是在公路上開車被人逼停，被對方用鐵棒打死的。當時車上有那個香港葛老板，歹徒只是把老葛打暈，并沒有對他造成多大傷害。據(jù)他后來回憶，歹徒開一輛皮卡車，臉上有道疤。」

    殷元聽了震驚不已，這謝惠娜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被殘忍地殺害，似乎也過分了。

    他這時也沒興趣再在外面逛了。

    回到宿舍，他又接到了楊光智的電話。

    「現(xiàn)在事情有頭緒了，他們幾個人24號都給老頭造成了傷害，可以說是造成老頭當天死亡的間接原因。」

    楊光智講述事情經(jīng)過：「城防隊員莫老二以老頭影響市容市貌為由，沒收了老頭的腳踏三輪車，老頭沒辦法背著兩蛇皮袋的塑料瓶和撿來的紙皮，去收購部兌換一點錢。在一個紅綠燈路口，沒有注意刮蹭了謝惠娜停在路邊的新車。謝惠娜當場揪住他，要賠錢。老頭身上只有幾張皺巴巴的小錢，謝惠娜見狀惱羞成怒，對老頭扇了幾巴掌，又踢了他幾腳，把他推倒在地，對他吐了一口痰，然后開車揚長而去。」

    「當時老頭就感到痛苦萬分，路人見他痛苦的樣子，建議他去對面醫(yī)院治療。老頭蹲在路邊幾個小時，才慢慢緩了過來，他覺得身體再不吃藥打針，可能真的熬不過當天了。」

    「十字路口距離醫(yī)院不到五百米距離，他花了幾個小時才到醫(yī)院門口。一個小護士見他精神狀態(tài)，急忙想去扶他。這時一輛豪車停在醫(yī)院門口，從車上下來的董家俊大聲喊醫(yī)生看病。本來晚上就只有急診醫(yī)生值班，司機和保鏢傷情不算重，處理起來也容易。但是董家俊把幾個排隊看病的人都趕了出去，當晚值班的龐醫(yī)生也認識董公子，于是任他胡作非為。小護士還給龐醫(yī)生訓了一頓，說她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外面這

    個老頭一看就知道是窮酸，理他干什么？」

    「董家俊還把老頭趕到外面大樹下去坐，幾個小時后小護士才發(fā)現(xiàn)老頭死在外面。」

    殷元聽了他的講述，若有所思地說：「這樣說的話，那個龐醫(yī)生估計是第四個該殺的人，還有董家俊和司機受傷還住醫(yī)院，他們兩人也很危險。」

    楊光智也及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急忙帶幾人去醫(yī)院。

    想現(xiàn)場抓住那個殺人兇手。

    殷元在想：歹徒是一個疤臉，他會是誰呢？

    他跟死去的老頭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他要替老頭出氣？

    老頭死去十多天，他才出現(xiàn)，是不是老頭剛死那幾天，他不在羊城？

    這時他接到嚴援朝的電話：「殷老板，你記得那個疤臉么？你剛來江明那陣，一個叫什么嶺背幫的疤臉，帶人想沖進工藝廠打你那個。」

    殷元當然記得他。

    「那疤臉怎么啦？」

    嚴援朝說：「勞教所打來電話通知，這家伙昨幾天從勞教所逃跑了，公安各方面在想辦法緝拿他。你跟他有矛盾，也要小心提防他報復。」

    殷元對于他會報復自己，其實一點都不擔心。

    但是他擔心自己家人。

    這大水牛確實也是臉上一道疤，現(xiàn)在這里殺了幾個人的會不會就是他。

    這家伙關了一年多，越關越猛了，開始殺人不眨眼了？

    可是他和這老頭又是什么關系？

    他一個晚上都睡得不安穩(wěn)，半夜還驚醒過來一次。

    他總是在安慰自己，這家伙對自己并沒有很深的仇，幾次都是他欺負自己，總不至于傷害到我的家人吧？

    半夜他猛然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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