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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所終于抬起頭，臉色白蠟，良久才道：「不可能的。」

    魏遠這次卻罕見的堅持：「我一定要這么做，我想知道上面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為什么坐視事情失控到這個地步，甚至，真的是上面默許的嗎？

    魏遠覺得他必須得到一個解釋。

    鄭所看著魏遠的神情，露出了一絲苦笑：「魏遠，你以為我就不想知道嗎？」

    魏遠眸內閃了閃，覺得有點不對勁：「您什么意思？」

    鄭所面色頹然道：「我的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魏遠看著鄭所，慢慢變得更震驚。

    鄭所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認為上面現在已經分裂了。」

    「什么？！」

    鄭所看著關閉的門窗，其實他知道此處也可能早就隔墻有耳，但他必須要說：「我認為很可能上層現在的意見，也已經不統一了，從那個白靳出現的時候，我就有預感。」

    之前的京港高層一直是力保民眾安全的，可是現在的一些做法，誰都能感覺到，已經漸漸在變味了。

    「代碼失效了，魏遠。」

    這句話終于擊潰了魏遠的防線，他失聲道：「代碼怎么會失效？」

    所以鄭所剛才說魏遠想和上面通話，是不可能的，這個不可能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辦不到。

    可是代碼是高層開發的，不可能失效，除非——

    除非握有代碼的人，不在了。

    這個真相比任何一句話都對魏遠的打擊還要大，一向運籌于心沉穩的魏博士近乎崩潰了。

    鄭所扶著他輪椅的兩側，目光看著他，「我們現在接觸不到最上面，一切只能憑借猜測。我認為上面已經崩盤了……我們只能靠自己了，魏遠。」

    鄭所真的蒼老了許多，他一直在以一人之力努力支撐著這里，可是他也終于感受到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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