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成想,不等她開口讓晚柔物色一位舞蹈老師,便有合適的人選主動送上門來,得來全不費工夫,真教人開心。 梵音道:“你讓盧貫耿轉告松崖,只要他做好我交代的事,我必不會讓他失望。” 晚柔應了聲“是”,心想,主子寵冠后宮,松崖所求之事,對主子來說不過是三言兩語的事——尊貴之人的幾句話,便可使得一個普通人的命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世道從來如此。 她又想起一事,道:“主子,薛太醫走后不久,司總管親自登門,送來了許多賞賜,奴婢都收進庫房里了。” 司竹齋是太監總管,是地位最高的內侍,妃嬪們見了他都得禮遇三分,等閑小事根本無需勞動他,自有一干人等供他差遣。他親自過來,定是得了蘇煥欽的授意,前來察問她的狀況。 梵音不甚在意地問:“都賞了些什么?” 晚柔道:“綾羅綢緞,翠羽明珠,以及人參鹿茸之類的補品。” 梵音無聲地笑了笑。 顯而易見,蘇煥欽對她昨晚的賣力表現非常滿意。縱使蘇煥欽閱女無數,恐怕也從未有過昨夜那般銷魂蝕骨的絕妙體驗。但她可不會止步于此,她還有許多融貫古今的招數,定要讓蘇煥欽對她欲罷不能,盛寵不衰。 在溫泉里泡了大半個時辰,梵音才覺得恢復了些力氣,若繼續泡下去,她難以承受寒氣侵襲,于是上了岸,裹著浴袍回到正殿,穿好衣服,烘干頭發,然后用膳。 及至申時,薛庭余準時來到泠泉宮。 行禮,落座,他不動聲色地窺視。 多日不見,她的臉頰似乎豐盈了些,面如春桃凝露,愈發顯得含嬌流媚,仙姝麗絕,一眼勾魂。 薛庭余不敢多看,垂眸默念清心咒,同時打開紫檀藥箱,取出他慣用的那只綠釉絞胎瓷脈枕,放到桌面上,這才溫聲開口:“上午來時,聽晚柔姑娘說,娘娘近來偶感頭疼,敢問是如何疼法?” 梵音道:“我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就是隱隱約約的疼,時斷時續,雖然可以忍受,卻攪得我心神不寧。我曾從高處墜落,是以我猜測,這是頭部摔傷導致的后遺癥。” 薛庭余沒有妄下論斷,先為她診脈,然脈象并無異常。 他沉思片刻,道:“臣先為娘娘開一副養心安神的方子,服用七日后若不見效,臣再為娘娘行針灸之法。” 梵音道:“好,勞煩薛太醫了。” 薛庭余說了兩句謙辭,稍作停頓,轉而道:“臣還聽晚柔姑娘說,娘娘尋找阿芙蓉,是為鎮痛催眠之用。阿芙蓉是一種不見經傳的稀有藥材,很多大夫都不知曉,請問娘娘是從何處得知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