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龍崎看著大石遞上來的對戰表, 久違地感到一陣心悸。 這可是冰帝啊,盤踞在東京都大賽好幾年的龍頭,要不是今年他們在對戰不動峰時輕敵了青學都不一定能都取得這個都大賽的冠軍頭銜。 說得難聽點這個都大賽第一名就是他們青學撿漏撿來的, 背地里說青學靠運氣的學校也不少。 這可是一場苦戰。 “這次對決冰帝, 我們一定要好好計劃安排下出戰名單, 萬萬不能出紕漏。”她嚴肅道。 雖然冰帝的出場名單幾乎是固定的, 但這也不代表青學就可以輕松在排兵布陣上取勝,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啊。 “這次比賽, 我會上場。”她面前的手冢抬眸認真道。 “手冢,可是你的手!”大石面露難色。 “我會上場對陣跡部,剩下的,就拜托大家了。”手冢的語氣帶著不容質疑的決絕,令人升不起反駁之心。 離開了辦公室,手冢看著連連嘆氣的大石,面色緩和了一些:“我的手肘已經好了,不必為我擔心。” “手冢, 我們一定會給你爭取到上場機會, 絕對不會給你拖后腿的!”大石站得筆挺, 說出了這句話。 以他的性格說出這句話本身沒有問題, 手冢也不會覺得他說出這句話又哪里不對, 但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這里。 他們二人都是出事了寧可自己扛著也不愿意將負擔壓在別人身上的性格, 大石是個奉獻型人格, 信奉能自己做好的事情就不麻煩別人。手冢則是一個將責任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為了大和部長的囑托, 他可以不顧受傷的手肘為青學兢兢業業辛苦了一年, 可以頂著手臂的劇痛與跡部和真田戰斗到最后一刻, 可這又何嘗不是世俗加諸在他身上的枷鎖呢? 因為他是手冢, 所以他就必須自甘奉獻,他就必須咽下所有的痛拖著疲憊傷痛的軀體向前走,這是誰規定的? 手冢覺得理所應當,是因為他從小到大的教育都告訴他:你這么做是正確的,你沒有說不的權力。 龍崎覺得理所當然,是因為她是站在教練的角度,她已經見過一個同樣的大和了,再來一個手冢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的。 大石覺得理所應當,是因為他能理解手冢,以一個隊友兼顧全大局的角度看確實沒問題。 …… 可,所有人都這么想,就不是理所當然的了。 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所有人都覺得手冢一定會站上賽場和跡部來一場殊死搏斗,至少潛意識里是這么覺得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都認為手冢一定會這么選擇,但,憑什么呢? 憑大多數人僅僅是看客的身份?憑他們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手冢就是這樣的人? 憑他們肯定手冢就是這樣的人。 認定他不會說不。 一個人的話微不足道,十個人的話也許微不足道,但一百個、一千個人的想法輻射開去,當你周圍所有人都認為一件事是理所應當的時候,一旦提出任何一句反駁或疑問都會成為別人抨擊你的點。 你是不對的。 你不可以這么想。 你這樣做會遭天譴的。 久而久之,形成了慣性思維,或者說,下意識地規避讓自己感到不適的事,成了大多數人口中的“正常人”,就真的是正常人了,嗎? 至少這種“大多數人覺得對的就一定對”的趨勢在青學網球部中的存在感遠比立海大高,誰讓立海大永遠有一群愛互相斗嘴的人呢? 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情況天天有,那怎么辦?打一架的事,誰贏了聽誰的。 這天,他們就為了到底能不能上出戰名單打了一場。三年級軍團大獲全勝。 “kuso(混蛋)啊前輩們!”切原在地上氣得打滾。 仗著比自己厲害就把自己安排在替補,替補有個屁用啊?能用網球讓對手跪下來喊爸爸還是能打人出氣?什么都干不了好嗎! 回到神奈川發現自己居然是唯一一個混進三年級隊伍當中的一方:“啊?只有我一個二年級嗎?” 九條用眼神控訴:“是的,你說說你,又去東京看到了幸村部長又搶到了唯一一個除了三年級之外的名額,該當何罪?!” “要喝三瓶嶗山白花蛇草水!”二階堂建議道。 一方:“噠咩!” “至少要和我一樣陪前輩們打半個月比賽吧。”切原不服。 一方:“這苦赤也你自己受著就可以了。” “背著真田前輩跑操場也是可以的。”五十嵐提議。 一方:“真田副部長會鐵拳制裁你的。” “沒錯,順便可以來幾次滅五感。” “咦,仁王前輩你是怎么混進來的?” “我怎么不能和你們一起聊天了?這叫交流前后輩感情。”仁王振振有詞,他順了把自己的頭發,銀色的發絲在陽光下顯出耀眼的光澤。 “唔,要不斷半個月零食?”丸井一手搭上一方的肩膀,紅色的腦袋湊了過來。 “丸井前輩,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離不開甜食的。” “小孩子懂什么,甜食才是上天賜予我們人類的最好的饋贈!”說這話時,丸井臉上滿是享受。 “哦?提醒一下,文太你今天的甜品攝入量已經到指標了,再吃下去就要超了。”仁王吐舌。 “滾,我又不是不知道,要你提醒?”說著丸井假模假樣地一腳踹上去。 仁王一個閃避,完美躲開這擊“攻擊”。 “這是父親對孩子的‘關愛’啊。” “你真當我不敢打你啊!來來來,球場上真槍實彈比一場啊!” 與此同時,幸村正懷里揣著一塊工作牌,光明正大地坐在東京中心的某好心大爺贊助的別墅里,看著秋生和其他幾個人一起飆戲。 作為一個連劇本都沒有的局外人,他表示以第三人視角看別人勾心斗角真的很有意思,除了錄制時三餐不定之外。 不過他中午先回了趟醫院又去波洛咖啡廳吃了個午飯順(gu)路(yi)逛到了這里,倒也不餓。 因為長得好看被塞了不少零食飲料在懷里總數多到能讓丸井酸到當場噴酸水的幸村表示他看的很開心。 這天的拍攝直到晚上九點才結束,卻已經算是過程比較順利的,照從前的拍攝,拍到凌晨三點的也不是沒有過。 原本兩位固定嘉賓還想約夜宵,可年輕人們都找各種接口溜掉了。 名取表示他要補覺(昨晚沒睡捉妖去了),歌唄說要和在國外留學的哥哥視頻(這個也不好攔著),秋生的理由更是簡單,他說到他睡覺時間了。 主持人之一驚訝道:“現在年輕人都這么養身的嗎?” 另一位主持人:“年紀輕輕的就要體會一把熬夜的快樂啊,等到我們這個年紀想熬都熬不動了。” 平均年齡不到20的年輕人們微笑拒絕了。 第二天的拍攝照常,又是一大早起來搞造型,直到接近中午開始拍攝,幸村原本不打算過來的,但秋生一個電話打過來說可能需要他客串一個npc。 幸村覺得有意思就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