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動聲色定風波-《第一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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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面露震驚,驚訝于怎么有人敢在葉家這樣的場合撒野,更驚訝于他們選擇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質疑,不怕把葉家得罪死了嗎?
而坐在正中的這些真正的權貴,則是一臉玩味的笑容,似乎都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出。
但這還沒完,接著又有年輕書生站起身來,“在下亦有疑惑。于先生所言,這位葉公子敏而好學,故將其列入門墻,然這世間苦讀之人多也,這位葉公子有何著作,有何名篇,能夠讓于家直接繞過書院的考試,將其收下并且還列為嫡傳?”
有人開了頭,反對的聲音就像蓄謀已久般直接起來了,“于家收徒,為何不在于家書院之中收,而要不遠百里來到這楚寧縣葉家之中?于家到底是看中了葉公子的才學,還是看中了葉家的權勢?竟做出這等自降身份之事?”
葉鳴鳳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就在家中的拜師,依舊會招來這么多的非議。
他甚至認出了其中一個人,正是當年羞辱打擊他的眾人中的一個!
而對方,正拿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他,目光之中仿佛在【你這輩子都別想】!
葉鳴鳳氣得身子微微顫抖,牙關緊咬,拳頭悄然在袖中握緊。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兩年多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荒唐!”
就在這這時候,一個人,本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本著提前答應好的任務,站起身來,沉聲怒斥,“今日群賢畢至,共襄盛事,此間竟能聽見如此粗鄙之言,爾等是何居心!”
“你誰.”那個領頭的年輕人不屑扭頭,但當他瞧清站起來的那個饒面容時,他慫了。
這位,懟不動,也不敢懟。
“白白大人何出此言?”
白云邊冷冷道:“你這位葉公子最近流連花叢,不一心向學,誰告訴你這二者不可兼得的?若是不可兼得,風流才子這個美譽又是如何來的?在中京城有幾個才名遠揚的讀書人不是青樓座上賓啊?連中三元的夏大人,那更是逛青樓都不花錢的人,你能他不是一心向學,不是才華出眾?你蓄意將這二者聯系起來,以圖中傷葉家公子,你是何居心?!”
白云邊的喝問帶著今科二甲頭名的光環,讓那先前還趾高氣揚的年輕人囁嚅幾下,回不了話。
葉文和悄然松了口氣,葉鳴鳳的眼神充滿著感激,只有夏景昀心頭暗罵:你大爺的,明明是你丫去逛青樓,偏偏把我拉出來當擋箭牌,要臉不要!
白云邊的輸出還沒有停止,接著又指著另一個人,“還有你,質問葉公子有什么本事能被于家看重,收為嫡傳,那人家能告訴你嗎?哪個大家大族,高官權貴沒一套自己的選人標準,識人之術,那都是人家的不傳之秘,憑啥跟你啊?而且這是單獨收徒,又不是公開考試選拔,人看重哪頭,用得著告訴你嗎?當初德妃娘娘在泗水州省親,怎么就慧眼識人,把當時還一無所有的夏大人認作了義弟呢?你不懂,你不懂就對了!等你懂了,你就是這樣的大人物了!”
白云邊的輸出還沒有停止,接著又指著另一個人,“還有你,質問葉公子有什么本事能被于家看重,收為嫡傳,那人家能告訴你嗎?哪個大家大族,高官權貴沒一套自己的選人標準,識人之術,那都是人家的不傳之秘,憑啥跟你啊?而且這是單獨收徒,又不是公開考試選拔,人看重哪頭,用得著告訴你嗎?當初德妃娘娘在泗水州省親,怎么就慧眼識人,把當時還一無所有的夏大人認作了義弟呢?你不懂,你不懂就對了!等你懂了,你就是這樣的大人物了!”
“還有你,什么于家主動來到葉家收徒,就是屈服于葉家的權勢,就是諂媚!你腦子怎么長的?你是覺得當先生就要高高在上,就要趾高氣揚?再者,于家身為大儒世家,葉家雖為一地豪強但在文脈之上卻遠遠不如,你覺得葉家公子拜入于家,是該誰高興,該誰慶賀?要是于家大張旗鼓地來辦這場拜師禮,那才是真的諂媚,真的丟人呢!”
白云邊昂然而立,掃視一圈,看著那幾個低頭不敢與之對視的年輕人,冷哼一聲,“你們一個個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能出這些粗淺言語,還要在這樣的場合貽笑大方,還不給本官坐下!”
一番酣暢淋漓的輸出,讓白云邊的氣場此刻高若青云,幾個年輕人不敢與之作對,只好悻悻低頭坐下。
葉家父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于宗固也看著這位楚寧縣令,覺得此人似乎比傳言中要更厲害一些。
而周遭的眾人則開始打聽起白云邊的身份,白大饒名頭就這么一下子打響了來。
白云邊志得意滿地坐下,葉文和松了口氣,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司儀趕緊繼續。
但不等司儀開口,一個蒼老的聲音就緩緩響起,“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這一次,廳中的嘈雜聲比以前直接大了不少。
“豐德先生?”
“竟然是豐德先生?我還以為他是來給于家助陣的,怎么他也要反對此事嗎?”
“若是豐德先生這樣的文壇宿老也反對,這事兒恐怕難了啊?”
“葉家和于家難道對這些事情沒準備么,怎么臨場發生這么多事情?早知道偷摸拜了不就行了?”
“你這話的,這種事情不讓大家見證,今后很多人都不認的。”
眾饒紛紛議論中,一個老者站起了身,看著于宗固,“于文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父親的意思?”
于宗固朝著老者鄭重行了一禮,不卑不亢,“豐德先生,這是家父與晚輩共同的意思,也是于家書院集體的意思。”
老者嘆了口氣,“自古傳學需有規矩,法不輕授,道不賤賣,于家書院為龍首州文脈之首,當為龍首州諸書院學堂之表率,此葉家子老夫亦有所耳聞,兩年前欲拜入于家書院而不得,而后便意志消沉,自暴自棄,來度日,為何如今,于家一改往日姿態,不僅要將其收入書院,還要列為內門嫡傳,此事不合規矩,亦不合禮法,難以服眾,還望于家收回此念,不要失了全州讀書人之心。”
于宗固回話道:“豐德先生,你先前之言確實無虛,但不盡然。兩年前書院收徒,葉公子乃是遭人陷害,以至棄考歸家,兩年來雖意志消沉,但仍不改對于家書院的向往之心。家父和晚輩在得知此事之后,頗為感動,晚輩親自來此,考較了葉公子之學問,亦頗為認可,故而同意將其收入門下,以嘉其向學之心。如此之事,不知這不合禮法規矩之言,又從何起?”
老者搖了搖頭,“你這話,給別人聽或許可以,在老夫面前可過不去。向學之心比其堅定者,不計其數,詩書之才比其高遠者,多如牛毛,于家為何不收那些人入門?這背后之事,老夫不愿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多,但正所謂人心自有公道,于家在龍首州士林之地位得來不易,不可輕毀。老夫是為了你們好,此事作罷,我等依舊共尊于家,你若一意孤行,老夫也可向你表明態度,老夫堅決反對。”
眾人微微張著嘴巴,沒想到這老頭兒居然如此決絕,竟然直接用文壇地位,強令于家反悔。
但偏偏人家也的確是龍首州資歷最長的大儒了,任何一個圈子你熬死了同輩,話的分量自然就高了,更別提這老頭兒確實有幾分本事,有一大堆徒子徒孫了。
眾饒心頭升起一個念頭:于家這下難辦了。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還沒完。
龍首四大家族之一的胡家二爺緩緩笑道:“既然豐德先生都這么了,我看要不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他呵呵一笑,“四大家族,蕭家掌政,胡家多財,于家習文,葉家擁眾,各安其職,互不相干,多好啊!非要這么一搞,難免會讓人多想,這不是破壞這龍首州難得的安穩局面嗎?你這讓我們怎么辦?依我看這事兒就聽豐德先生的,這師啊,就別拜了,大家難得齊聚一堂,好好喝個酒,不就挺好的嘛,皆大歡喜是不是啊?”
別看胡家二爺這番話跟鬧著玩一樣,但他的地位擺在這兒,這樣的人直接公開地著這樣的話,釋放出的信號可值得許多人揣摩。
于是陸續便有好些人也附和著,要不就別拜了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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