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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果然是元世坤,曹思進把著椅子扶手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審訊的工作葉文和并未親自下場,而是交給了執(zhí)法堂的堂主。
執(zhí)法堂堂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站在臺上,看著元世坤,冷冷道:“你是何人?姓甚名誰,來自何處?”
元世坤經(jīng)過夏景昀的誅心之后,整個人都顯得頹喪而灰敗,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只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聞言漠然道:“元世坤,自中京而來。”
瞧見元世坤這般配合的樣子,五長老的心頭又再度一緊,暗罵一聲,真是廢物,連刑訊都撐不住!
“你與我漕幫有何聯(lián)系?”
“我自中京而來,自是要有所成就。于是我就盯上了漕幫。漕幫人多勢眾,又極其有錢,最關(guān)鍵的是漕幫如今正有權(quán)力斗爭,我便找上了素有野心的漕幫五長老曹思進。”
下方一片嘩然,但也有許多人都是冷笑,心里想著,果然啊,就是跟之前的傳言一樣,朝五長老身上潑臟水了。
“然后呢?”
“我向這位曹長老提出可以幫他奪取漕幫大權(quán),并且為他制定了詳細的計劃,這位曹長老對我們的提議也很有興趣,便讓我們先展露一下本事。于是,我們就先向他提出了以天下將亂,漕幫大有可為的借口,拉攏年輕幫眾的計劃,并且為他設(shè)計了言辭,這個計劃進行得很成功,很多沒腦子的年輕人都被他蠱惑了,接著我們便親手設(shè)計了幾起沖突,讓他帶手下人殺貪官,殺污吏,這種看似熱血實則愚蠢的行為,讓他在年輕幫眾中的地位越來越高。”
嘈雜的聲音漸漸沒了,所有人都安靜地聽著。
執(zhí)法堂堂主問道:“所以,近期的幾場動亂都是你們和五長老安排的?”
五長老當(dāng)即打斷,“我反對!夏大人,幫主,你們?nèi)羰且挝业淖铮槐剡@般費心,直接定罪便是,如此明顯誘導(dǎo)的言語,如何能保證人犯供詞的公正?”
四長老也立刻附和,“對啊,如此誘導(dǎo),豈非有刻意栽贓之嫌?請大人明鑒!”
二長老緩緩道:“我覺得也有待商榷。”
曹思進挑釁地看了葉文和一眼,葉文和沒搭理他,而是無語地瞪了一眼執(zhí)法堂堂主,這點事都辦不好!
夏景昀微微一笑,“那好,這位審訊之人,注意你的言辭公正,不得有誘導(dǎo)之言。”
執(zhí)法堂堂主連忙點頭,重新問道:“那這幾起動亂內(nèi)情到底為何?”
元世坤對這些人狗咬狗沒什么興趣,也徹底熄了掙扎的心思,木然道:“這些動亂,是我和我的屬同伴,先挑唆的,激起雙方矛盾,第一次,是曹長老親自坐鎮(zhèn),派親信率先動手的。而后面的事,就不用我們再親自動手,自然有一腔熱血的傻子動刀動槍。”
“那你們?nèi)绱诵惺拢庥螢槟兀俊?br>
“這是我給曹長老的建議,如今天下民不聊生,他擺出這等姿態(tài),自然可以贏得所有對現(xiàn)狀不滿之人的支持,這樣就可以利用這些人奪取漕幫大權(quán)。而同時,事情是以漕幫的名義犯下的,上面來人自然要責(zé)備幫主,有所懲戒,屆時,又可以以幫主無能的借口奪權(quán)。”
下方眾人聽得又是一片嘩然,而元世坤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破罐子破摔,也沒藏掖,接著道:“不止如此,我們還進行了別的計劃。在煽動幾場叛亂之后,感覺自身實力已經(jīng)可以的情況下,我們就開始算計幾位長老,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三長老。”
“我先假扮是州牧手下的人,暗中密會三長老,狐假虎威,試圖將其拉攏,但是三長老和他兒子都支持幫主,于是我們便啟動了第二計劃,通過百花樓的關(guān)系,提前埋伏好人手,成功殺了三長老的兒子,嫁禍給幫主之子,離間他們的關(guān)系。”
下方的幫眾們又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執(zhí)法堂堂主立刻追問道:“此事是你所為還是有旁人合謀?”
元世坤漠然道:“我一個外來人,哪兒能這么精準(zhǔn)地安排這樣的事,都是和曹長老一起商量的,整個計劃也都是他和我一起討論定下的。”
曹思進面色凝重,心知不能讓元世坤這么說下去,正要不顧嫌疑起身,身旁的人卻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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