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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看著信使,虎目堂堂,“你說領頭之人是誰?”
信使被這目光看得心神一晃,結巴道:“蘇蘇宗哲。”
朝臣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就有人呵斥道:“大膽,朝堂之上,竟還胡言亂語!蘇老.蘇宗哲已經死了數年,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如今怎么可能起兵謀反!”
“是啊,蘇相被秦逆逼死,這是世人皆知的,先帝都曾遣使慰問,難不成人還能死而復生不成?”
“你這是何處的消息?怎生這般荒唐!”
群情洶洶,在權力的威勢下,那信使只敢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這時候,反倒是先前嚴肅的蕭鳳山緩和了語氣,溫聲道:“不必驚惶,你只是傳信的,消息有誤也不是你的責任。你把信筒給本相。”
信使定了定神,感激又佩服地看著蕭鳳山,雙手將信筒遞上。
蕭鳳山下意識地拆開,拆到一半才在周遭詫異的目光中反應過來,他不動聲色,打開看了一眼信筒,然后道:“陛下,信筒之中沒問題,您可以查看了。”
董良連忙跑下來,雙手捧著信筒遞給了東方明。
東方明按下心頭的微微不悅,將信紙取出,一眼掃去,沉默了片刻,示意董良將信紙傳給蕭鳳山。
而后他掃視堂中,開口道:“消息是云夢州州牧府傳來的,應當為真。嘖嘖,不愧是一代名相,這藏得是真夠深的啊!把天下人都騙了!”
說到后面,他的語氣都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偌大一個云夢州,他旗子一舉,便傳檄而定,這還是我大夏的天下嗎?啊!”
群臣在這樣的憤怒之下,都默默低頭,研究起腳踩的地磚的花紋。
還是蕭鳳山主動開口道:“陛下,地方叛亂,朝廷自有方針,不論是蘇宗哲也好,還是膠東郡王也罷,抑或割地稱王的普通人也罷,只要與朝廷作對,就是反賊,就當被滿朝文武和天下萬民共棄之。眼下之首要,便是安排平叛諸事。”
他用眼神示意著年輕的皇帝,你這會兒當著群臣的面發瘋發怒,既掉份兒,也于事無補,趕緊糊弄過去,一會兒咱們開小會吧!
東方明也接收到了這樣的信息,反應過來,故作沉穩地緩緩點頭,“此言有理,諸位愛卿,可有良策?”
一幫人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但這個時候在朝堂上說出來的,大多都是些沒什么屁用但不犯錯的廢話。
比如削去朝廷對膠東郡王和蘇家的恩賞,傳令天下,明確其為反賊;
又比如將其在中京的產業盡數查封,親友盡數捉拿;
再比如派遣使者,帶著王道威儀,當面怒斥,以王道教化感化,定能令其羞愧掩面,自覺有負皇恩,便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東方明裝作耐心地聽著,然后實在聽不下去,瞅著時機便宣布了散朝,而后中樞成員自動留了下來,而兵部尚書、新任的戶部尚書、以及兩位武將將軍,也都被叫到了小朝會的現場。
乾元殿中,東方明吩咐賜座,然后看著眾人,“諸位都是朝堂之中流砥柱,如今局勢危急,大家有何良策也都說說看吧。”
這句局勢危急,倒不是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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