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董鏘鏘一愣,登時站定,豎起耳朵仔細再聽。 確實是瓶子聲。 董鏘鏘印象里剛才寫東西時沒聽見走廊里有人回來的動靜,如果有他不可能不知道。 董鏘鏘轉身去敲老白的屋門,敲了半天,一個頗不耐煩的聲音用德語嚷道:“誰啊?” “我,董鏘鏘。” 里面傳來更多瓶子碰撞和倒地的聲響,又過了幾分鐘,董鏘鏘聽到“啪嗒”一聲,門開了道縫,一縷橘光從屋內漏出。 董鏘鏘推門而入,但往里只走了一步就停住腳步。 房東提供的2米長的大木桌上密密麻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空酒瓶,有葡萄酒的,也有威士忌的,當然最多的還是啤酒。 看到這幅畫面,董鏘鏘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老白并不是沒有樂白一季度的數據,他應該是怕被投資人罵,同時自己臉上也掛不住。 他站在門口盤算,就聽老白口齒不清地嘟囔道:“戳那兒吹過堂風啊?進來陪我喝酒。” &;divenadv&g;“你這已經喝了不少了啊,”董鏘鏘指著一片空酒瓶,“剛才是睡著了么?” 老白拎著半瓶酒晃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咧嘴笑道:“我記得沒喝多一會兒,怎么天都黑了?”說罷酒瓶對嘴又猛灌一大口,然后把酒瓶放到眼前使勁晃了晃,眼睛盯著酒瓶中間使勁瞅:“又空了?德國這酒哪都好,就是不禁喝,都是550毫升的小瓶,還是國內青島、燕京的大瓶喝著痛快。” “我記得以前在漢諾威,咱們幾個人里就屬你的房間收拾得最干凈,什么時候看什么時候都井井有條,怎么現在一點兒不收拾了?”董鏘鏘把目光從空酒瓶上挪開,拽了把椅子坐到桌旁,“馬上月底了,你小心收拾不出來房間,還房時房東扣你押金。” 老白醉眼惺忪地睨視著他,鼻子里“哼”了一聲,滿不在乎道:“多大點兒事,爺不要了,算老子賞她的酒錢。” 董鏘鏘搖了搖頭,目光落到桌上空酒瓶中間的一副撲克牌上,讓他詫異的并不是撲克牌,而是撲克牌盒上的“威尼斯o”字樣。 他記得之前去威尼斯時老白講過威尼斯那邊o的規矩,輸錢多的人可以挑副牌作為紀念。 難道說? 董鏘鏘清楚,o這事兒現在顧不上,還是先入正題。 “徐銅鷹說樂白一季度的數據你還沒給她,這個恐怕你拖不過去,早晚得給。”董鏘鏘打算先說事實,至于投資人對老白意見大這種情緒矛盾還是先不提為妙。 老白沒頭蒼蠅似的低頭找酒,似乎根本沒聽到董鏘鏘的話。 董鏘鏘見狀起身朝他走去,在老白的手終于落在一瓶新酒上時把手按在他的手上,勸道:“別喝了,今天先這樣吧,先說正事兒。” “現在對我來說沒什么正事兒,或者說,我現在的正事兒,嘿嘿,就是喝這個。”老白詭異一笑的同時扒拉開董鏘鏘的手,抄起酒瓶,把瓶蓋下沿卡在桌邊,抬手拍下,瓶身順勢往下一抽,瓶蓋留在了桌邊,沒等董鏘鏘再阻攔,一個仰脖,繼續對瓶吹。 “我知道你現在沒團很難,但機會也還是有的,別挑肥揀瘦,先想辦法活下去,熬過去就一定能找到路。” “機會?活下去?”老白噴著酒氣、打著酒嗝反問道,“你跟我說說什么機會?在哪兒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