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又安牽著張建走到開闊地帶。 天象結束,一切恢復了正常,四周亮起燈光。 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像是在專門等她。 “古同學,幫我轉告高同學一聲,我有事,先離開了。” 古璧塵看了眼張建,微微頷首,“我送你吧。” “不用。” 沈又安目光越過古璧塵,看向他身后的大樹,柳眉微蹙,抬步徑直離開。 古璧塵望著沈又安夜色中漸行漸遠的身影,輕笑了一聲:“這家人膽子挺大。” 這時一道修長身影自一顆大樹后悄無聲息的走出來。 少年默了默,抬步離開:“走吧。” “柳……柳少爺。”黃珍慌慌張張的追上來,一身狼狽惶恐。 她剛準備對沈又安動手,那丫頭就忽然從她背后躥出來,差點把黃珍嚇個半死,還以為撞到鬼了。 也不知怎的,對方問什么,她就說什么,把一切都和盤托出了。 等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沈又安一手刀砍下來,黃珍就失去知覺了。 再醒過來,就看到少年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柳少爺,您怎么會在這里?” 少年唇畔浮起一抹冷笑,鏡片反射著月光,眼底的情緒模糊不清。 “這話該是我問宋夫人吧?” 黃珍立刻爬起來,惡人先告狀:“柳少爺想必都看見了,是那姓沈的丫頭先對我出手,她把我的金鐲子搶走了,我要報警。” 這時少年忽然出手掐住了黃珍的脖子,那修長冰涼的手指很輕松就鎖住了黃珍的咽喉命脈。 黃珍背抵在大樹上,被這突然的變故嚇的神魂俱裂。 不遠處響起沈又安和古璧塵的說話聲。 少年伏在她的耳邊,溫柔低語:“你敢出聲,就死定了。” 那么溫柔、卻又那么無情。 黃珍被少年身上的陰冷氣息嚇的一動都不敢動,只覺得一瞬間好像墜入了烈火滾油的地獄。 腳步聲漸行漸遠,少年驀然松手,后退一步。 力道卸去,黃珍如同無骨般、一瞬間癱軟在地。 少年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剛剛觸碰過她肌膚的手指,眉眼冰冷如凝著一縷寒霜。 “永瑞基金這些年靠著政府的扶持、扶搖直上,好日子過的多了,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少年說話的語氣永遠那么優雅而溫柔,落在黃珍耳中,卻如魔鬼般可怖。 他是什么意思? 只要柳州長一句話,永瑞基金頃刻間就能灰飛煙滅。 而他可是柳州長唯一的寶貝兒子。 少年扔掉紙巾,轉身離開。 “不……。”黃珍慌慌張張的追出來。 “柳……柳少爺。” “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您聽我解釋……。” 柳潤熙為什么要幫沈又安?這讓黃珍心亂如麻。 “有這狡辯的時間,不如去收拾殘局。” 少年頭也不回的離去。 黃珍癱軟在地,人都傻了。 她死活都想不明白,柳潤熙為什么要多管閑事,難道他…… 想到一種可能,黃珍驚恐的瞪大雙眼。 “嬸嬸,嬸嬸您怎么了?”宋曉景找到這里,只看到黃珍如同癡呆了般癱坐在地上。 “沈又安呢?叔叔呢?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宋曉景焦急的追問道。 黃珍忽然抬頭,眼神陰冷的盯著宋曉景。 “你不是說,你和柳少爺關系很好嗎?” 宋曉景被黃珍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強忍著害怕說道:“是……是啊,不然他怎么會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呢?他以前從來不喜歡參加這種課外活動的……。” “傻子,他哪是為了你而來,他是……。” 想到那言猶在耳的警告,黃珍忽然沉默了。 在青州,和柳家斗,無異于自尋死路。 暫時還摸不清那柳少爺的態度,話還不能說死。 “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巴結沈又安,把她哄高興了,哄開心了。” 宋曉景不可思議道:“嬸嬸,你在說什么?讓我討好沈又安那個鄉巴佬?怎么可能?” 語氣無盡鄙夷。 黃珍氣急之下,一巴掌甩她臉上,冷聲警告道:“就按我說的做。” 宋曉景委屈的捂著臉,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嬸嬸的態度為什么忽然變了。 “我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嗎?” 宋曉景咬著唇,訥訥道:“我知道了,嬸嬸。” ~ 張建實在太累了,竟然在回去的車上睡著了。 沈又安眉眼冰冷,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我要永瑞基金永遠在青州消失。” 出租車司機還以為碰上了個喝多了酒的中二病呢,還讓永瑞基金永遠在青州消失呢,你以為你是捏著全球經濟命脈的金融巨鱷啊。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個病得不輕。 到達學府春天小區門口,沈又安攙扶著張建下車。 張建搖了搖腦袋,“到家了啊……。” 沈又安冷眸微瞇,手指輕點在張建后頸,剛剛醒過來的張建眨眼間又昏睡了過去。 沈又安將昏睡著的張建扶到小區的圍墻邊,讓他坐在地上靠著圍墻。 沈又安這才晃了晃手腕,緩緩轉身。 四個提著棍棒的青年混混一臉壞笑的攔在沈又安面前。 這里是小區的北門,離沈又安所住的樓棟最近,但也荒僻,這條路上鮮少有人,更莫提大晚上的,半天也沒見一個車影。 幾雙眼睛在沈又安又細又長的雙腿上來回流連,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小丫頭,陪哥哥們好好玩一玩,從今往后在這一片哥哥們罩著你。”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少女雙手抱胸,臉上沒有見到一絲害怕。 “還挺聰明,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啊。” 領頭的紋身青年走上前一步,近乎貪婪般盯著路燈下的少女。 一身清冷的氣質簡直絕了,猶如那高嶺之花,勾的人心癢癢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