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潤熙將虞若歡送回酒店,虞若歡還沒站穩(wěn),車門便毫不留情的關(guān)上,沒有一刻猶豫的絕塵而去。 虞若歡吃了滿嘴車尾氣,她卻并不著惱,勾了勾唇,轉(zhuǎn)身走進酒店。 景枬累的胳膊腿都抬不起來了,迫不及待的回房間癱床上。 虞若歡披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來。 她走過去,看到來電顯示,唇角露出一抹微笑,接通。 “媽,這么晚了您還沒睡呢?” “歡歡,冬令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怎么沒有回來?” 手機里響起一道柔情似水的女子聲音。 “我去青州玩了一趟。” “青州?玉牌?” “不全是因為這個,遇到了好玩的人。” 虞若歡垂眸把玩著浴袍上的腰帶。 “你這孩子,就是貪玩,早點回來,你二嬸要辦梅花宴了。” 虞若歡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她辦她的梅花宴,與我何干?” “話不能這樣說,你祖奶奶最是疼她,給她個面子,你祖奶奶面上也開心。” “我就是這些年給她太多面子了,才讓她敢爬到你我頭上作威作福,這次的梅花宴,您還是別去了,免得事后她又去祖奶奶面前告狀,說您搶她的風頭。” 手機里,女子嘆息一聲:“沒辦法,誰讓她是你二嬸呢,你二叔不爭氣,她又是你祖奶奶的娘家侄孫女,你祖奶奶是個念舊的人,時刻不忘幼時娘家表哥的一飯之恩,只要她不做的太過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所以這些年明里暗里您受了多少氣,我是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梅花宴您想去就去,元旦我要去云州參加壽宴,不回去了。” 女子聽著手機里傳出的忙音,嘆息一聲。 孩子大了,長翅膀了,也管不住了。 “大夫人。”門外響起女傭恭敬的聲音。 “什么事?” “二夫人辦梅花宴,茶盞不夠,想來借一套您的龍泉茶盞。” 蔚珠嬅額角跳了跳。 門外女傭繼續(xù)說道:“二夫人想著那龍泉茶盞畢竟珍貴,是您的私藏,您若不肯割愛實屬正常,但這次出席梅花宴的有京州幾大高門的名媛貴婦,未免怠慢了貴客,只能去求老夫人了。” 這是要告狀啊。 這幾天梅青黛借著要辦梅花宴,來她這里“借”了不少東西,皆是有去無回。 最后竟是打起了龍泉茶盞的主意。 這可是當年她出嫁時娘家給的陪嫁之一。 蔚珠嬅對這個小氣吧啦的妯娌,已是滿腹怨氣,但因著涵養(yǎng),不便發(fā)作,左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她稀罕就拿去吧,只要不鬧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年紀越大越寵小的,尤其這個娘家侄孫女,一張嘴慣會哄老夫人開心,她懶得招那些口頭官司,就當花錢買清凈吧。 蔚珠嬅讓貼身的女傭去庫房取出那套茶盞,交給梅青黛的女傭,將人打發(fā)走。 才剛歇息,門外響起匆匆腳步聲。 “夫人,不好了。” 脾氣再好,蔚珠嬅也忍不住生了怒意:“二夫人那里又怎么了?” 女傭推門進來,關(guān)好門,這才快步走到蔚珠嬅面前。 “夫人,靜園那邊出事了。”女傭壓低了聲音。 蔚珠嬅眉心一跳。 靜園是虞家的一個禁忌。 自她掌家以來,虞家上上下下都是她在打理,但靜園卻不歸她管。 直到去年老夫人生了一場大病,精力不如以前,她才開始接管靜園。 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靜園里的秘密。 蔚珠嬅不動聲色的問道:“出什么事了?慢慢說。” “那對夫妻昨晚上吊了。” 蔚珠嬅呼吸一窒,臉色白了幾分。 “人……人怎么樣了?” “繩子不結(jié)實,人摔在了地上,除了點擦傷,沒什么大礙,不過……。” 蔚珠嬅剛松口氣,就被對方一個轉(zhuǎn)折將心高高提起。 “不過什么?快說。” “那老婆子看著情況不太好,熬不過這個冬天,那老頭也沒什么精神,總之……。” 女傭搖搖頭。 蔚珠嬅嘆口氣:“請個醫(yī)生過去,警告里邊服侍的人,吃食保暖方面務必要盡心,如果敢敷衍,被我發(fā)現(xiàn),后果自負。” 蔚珠嬅臉色冷了下來。 她雖脾氣和軟,但多年掌家,威嚴還是有的。 女傭應是:“老夫人那邊,是不是要告知一聲?” “不用。”蔚珠嬅淡淡道。 “老夫人身體不好,就別拿這種小事煩擾她了。” 若真被老夫人知道,恐怕這對老夫妻真的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那位有多狠,當初對付二叔時,她可是親眼所見。 女傭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寒風拍打著窗戶,屋內(nèi)溫暖如春。 蔚珠嬅捧著手里的書,上邊的字一個也沒看進去,思緒游離。 虞家權(quán)勢滔天,是用多少腌臜手段換來的。 大染缸里呆久了,也許有一天,她也會被染上不喜歡的顏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