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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

    沈知晏稍微回想，試探性問道：“你指哪句？”

    他們當時聊天并未避開秦滿，她應該是全聽進去了，所以讓他回答，一時半會真找不準是哪句。

    “......一見鐘情前一句。”秦滿嫣紅唇瓣微抿，似乎有些羞赧，她訕訕地摸著藍寶石，那里已經浸染兩人的溫度，十分契合的交融在一起。

    沈知晏恍然大悟，瑰麗濃郁的眸霎時變得幽深，直勾勾盯著她側臉，色澤偏淺卻形狀漂亮的唇瓣挑起，笑意懶散縱意：“你是我的？”

    再度聽見這句話，秦滿指尖頓了頓，掩飾什么般輕咳了聲：“所以你會答應我求婚，只是因為看中我的臉？”

    “嗯，差不多，”沈知晏瀟灑落坐她旁邊，伸手捏住她小巧下頜，將這張精致臉蛋掰過來，仔細端詳，認真總結：“瓜子臉含情眼，漂亮。”

    語調戲謔，吊兒郎當的仿佛在調戲。

    但他自己生得不比她差到哪去，這番作態風流曖昧些，卻半點不油，那雙深邃妖冶的狐貍眼靜靜注視著她，讓她恍然有種沖動想要溺斃進他制造的情網里。

    秦滿微微抬頭把臉從他手里拯救出來，嗓音清淺：“男人一個德行。”

    “不，”沈知晏糾正：“欣賞美好事物是人與生俱來的能力。”

    他低低輕笑一聲，嗓音清越和緩，沁人心脾的涼意化作縷縷清風繚繞耳畔，蠱惑著人墮落：“美人皮蛇蝎心聽過嗎？”

    秦滿疑惑地點頭。

    代指人表里不一。

    “我那會看見你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樣。”

    秦滿：“.....？”

    她哪里蛇蝎了？

    沈知晏曲起骨節分明的食指輕輕刮過她臉頰，觸感細膩溫軟，眸中漾起細碎笑意，道貌岸然的開口：“人得心狠，才能成大事，蛇蝎心腸在我這從來都是夸贊人的褒義詞，你覺得呢？”

    腦回路清奇。

    秦滿知道他有一套自己為人處世的理論，她也有，臉色平靜地搖搖頭：“我認同前半句，但后半句算了。”

    沈知晏眨眨眼，若有所思的哦了聲，尾調慢悠悠拖長：“懂了，滿滿善良，聽不得這些歪理，很正常。”

    秦滿緘默。

    他有時候腦子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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