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哭,有什么事跟我說,我在,”他抽出紙巾去擦她臉頰淚水,偏冷調的嗓音柔和下來,“不怕,累就先把事情放一放,我幫你做。” 他以為秦滿是過于勞累,撐不住才會哭。 眼看她要哭抽抽過去,沈知晏眉梢緊蹙,幽暗深眸里凝滿擔憂,擦濕一張紙巾又換一張,抱著她耐心地輕拍后背,低聲哄:“哭得眼睛都腫了,冰塊那么涼,敷臉上會損傷眼周皮膚,很難修補會來的。” 有理有據。 秦滿差點從悲傷中被氣笑。 她就沒見過這么損的安慰方式。 平時風流浪蕩到好似每根頭發絲都有女朋友的“渣”男,怎么這種時候嘴巴吐不出好話,哪怕哄兩句好聽的也好啊。 “你故意氣我?”秦滿終于止住眼淚,嗓音哭到沙啞地反問:“嘴巴呢?以前哄我收銀行卡的時候挺會說,現在不會了?” 沈知晏聞言心底稍稍松口氣,能罵他就好,怕得就是沉浸難過情緒里,被情緒左右思維,那他再怎么哄也沒用。 “我等會找眼貼幫你熱敷一下眼睛,”他動作細致地擦干凈她臉上淚痕,“沒有故意氣你,剛剛那種情況,我要是哄,你可能會哭更久?!? 秦滿接過紙巾胡亂摸一把,仔細想想還真是。 平時受委屈,沒人時她會硬抗,覺得也就那樣,但有人看出她的傷心來安慰她的話,繃緊的情緒瞬間潰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知晏等她慢慢平復心情,才拿起溫度稍微冷些的牛奶,眉心緊擰,起身想去重新熱一下,卻被對方眼疾手快地抽走。 “我想喝點涼的,”秦滿仰頭灌了一大口,干澀沙啞的喉嚨濕潤幾分,“沒事了,我就是看到媽媽留下的遺物有點難過,哭出來就好。” 其實最難捱的日子已經過去,她驟然之間看見長命鎖,那些早已塵封的以及翻涌上來,過于猝不及防,才會哭。 沈知晏大長腿盤起坐到她身邊,順著她視線看向幾個箱子,知道她外祖一家是當年盛名燕京的京劇世家何家,因此看見這些并不詫異。 他長指敲擊膝蓋,問:“需要我幫忙處理嗎?” “處理什么?何家那些舊事?還是秦家,”秦滿也盤腿坐下,夫妻倆挨得極近,她搖了搖頭,慢聲道:“我想自己處理,除非真的解決不了,你再出手。” 傷感只是剎那,活著的人仍要生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