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顏北月摸了摸鼻子,“父皇可不許笑話我。” “我以明月攬星辰,直登九州翰乾坤。山河凋零亂花絮,明月何日照歸還?”宣后看著那詩,看向顏北月,“月兒,這和你兒時寫的詩倒是大不相同了。” 這首詩是南慕攻進北晉之時,顏北月被傅歡囚禁于宮門之中寫的,上聯是她曾經的豪情壯志,下聯卻是她如今的情境。 在外的游子,何時才能隨著那明月回到她的家? 顏北月笑道:“女兒取詩名國殤,不過是女兒昏迷之時的夢境,心生想法便寫了下來,讓大家見笑了。” 那些個百官大臣紛紛對這首詩贊不絕口,無人看到站在顏北月身旁的謝輕痕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滿眼都是心疼。 那曲天舞,這首國殤,一曲一詩,都是顏北月的泣血,是用血滴出來的,又如何是賀輕那般投機取巧之人可以比擬的? 本該屬于賀輕今晚的光芒,今晚不僅全被顏北月奪去,還成了全晉城的笑話,今日過后,賀輕這兩年在晉城積攢的那些才女的名頭估摸著是都被抹去了。 “我提議,這百花宴的頭籌應當是榮悅公主的!”一個大臣說道。 “我也認為,這一曲一詩,都是絕世,這般驚才絕艷之人,理應拔得頭籌。”眾大臣紛紛應和道。 “各位叔父可真是謬贊了,月兒倒是覺得百花宴的頭籌理應是賀瀾姐姐的。”顏北月走到臺中,指著門外說道:“這江山,是我北晉的先輩打下來的,但是我北晉的將門世家里,不乏太多巾幗女子。” 眾人安靜下來,看著那臺中的女孩子繼續說下去。 顏北月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自古以來,女子一直被定義為賢內助,被定義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花瓶,我北晉雖然未明令禁止女性的自由外出,但北晉的太多女性被看不起,被不允許拋頭露面。” 她掃了一下在場坐著的百官大臣,坐在他們身邊的妻子聽到顏北月的這番話,眼中都激起波瀾,那被生活折磨的猶如一潭死水的眼神中,仿佛被打入了幾粒石子。 顏北月繼續說道:“賀瀾姐姐成為了我想成為的那類人,我想說的是,女子也可以科舉做官,也可以經商,更可以上陣殺敵,女子的人生也可以成為不被定義的人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