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佛魔老人苦笑一聲，若是別人敢這么對自己說話，他怕是要跟對方分出個勝負再說別的，但是對于面前的老人，佛魔老人不敢有任何的抱怨，只能乖乖地待在一邊。

    東院院長又如何，在這位老人面前都還是小輩。

    “這次我可沒惹事。”說著，佛魔老人示意了一下手上的凌霄，“是這小子出了點問題，想請您幫忙看看。”

    正對著老人的目光，老人目光慵懶，看不出在他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但這平靜的目光之中卻仿佛能將一個人徹底看穿。

    在老人面前，任何的小心思都無法存下，佛魔老人也無法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靜，“靈老，這小家伙是為那位準備的。”

    “哪位？”瞥了一眼佛魔老人，雖然他清楚，能讓佛魔老人露出這樣姿態的人并不多，而且看這小家伙，猜也能猜到是佛魔老人選出來舉薦給哪個家伙的，但是靈老卻依舊裝作沒聽懂的樣子詢問道。

    “斗戰前輩。”佛魔老人有些無奈，當自己說出斗戰名號的那一刻，只要靈老出手，無論成功與否戰老這個情都要承下了。

    心中嘟囔一聲，這些老人，斗了一生，到現在還在互相留手，也算是一種樂趣了。

    不過這次可不是自己故意的，自己原本所想只是為戰老找一個苗子，星神學院的老古董雖然都經歷了時代變化，但卻仍然少有弟子，他們收徒，不看地位，不看背景，甚至資質也只是其中一方面。

    看你順眼了就是順眼了，看你不順眼，就算是說破天也別想讓他們內心有任何的波動，凌霄能否被戰老看上，佛魔老人心中也沒有底，多少次自己都覺得可以的苗子，卻被無情地駁回，搞得現在佛魔老人都漸漸有些習慣了。

    “哦，那個老家伙，把這小子放下吧。”

    沒有去問事情的緣由，也沒有去問凌霄到底出了什么問題，老人只是淡淡吩咐一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答應一聲，將凌霄放到屋前的草坪之上，佛魔老人便退開了。

    在佛魔老人離開后，靈老微微凝眸，走到凌霄的身前。

    在小輩面前，靈老不好表現，但實際上，在佛魔老人到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將凌霄的情況看在了眼里。

    詭異。

    靈老一生自詡見過無數病人，但凌霄這種情況哪怕是在他這么久的閱歷之中也是從未見過。

    要去形容凌霄，就像是活人被煉制成了傀儡，徹底喪失了自己的意識，但這種情況卻是要將識海徹底泯滅才行，凌霄身上卻沒有透露出那種死氣。

    虛空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在靈老的認知之中，出現這種情況，便已經和神識肉體靈力三者無關了，那么還會造成這種原因的，便只可能是頭部了。

    遠遠一眼，靈老能看出如此多的東西，已經顯示出他強橫的底蘊，但靈老的猜測卻還是偏了，不過也沒人會往心臟意志那一方面去想。

    腦部出問題了……

    想著，靈老凝眸，一縷靈力隔空而出，想要順著凌霄的皮膚進去，但就在接觸到的一瞬間，卻遇到了極強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