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如以往一般，凌霄和戰老相對而視，凌霄并不知道，今天自己將迎接最后的考驗。

    “小子，拿出你這一段時間學到的一切，讓我看看你的進步。”

    昂了昂下巴，戰老再次將實力壓制到和凌霄同一水平線，開口道。

    呼吸平穩，雙眸微瞇，凌霄并沒有因為戰老的話而有任何的波動，在這一段時間中，每次戰斗靈老都會在一邊說個不停，照靈老的話來說，這也是鍛煉內容的一種，到現在他已經不會因為對方所說的話而有任何波動。

    一切都等將對方打到起不來再說，勝利者擁有一切的話語權。

    弓腰，前沖，一次普通的沖鋒，揭開了戰斗的帷幕，和先前莽撞的沖上去不同，現在的凌霄能在前沖的過程中已經經受過太多次進攻，在這樣的鍛煉之下，凌霄雙手四肢每一個細微動作都是最適合戰斗的，也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砰。

    戰老也絲毫不客氣，一記直拳直取凌霄面門。

    這是凌霄的弱勢，論臂長，凌霄比不過戰老，而若是不管不顧繼續前沖，這樣的戰斗在先前的戰斗中凌霄已經領悟過，而代價便是胸口劇痛一天。

    而若是半路剎車，不僅僅將會有一種錯力的難受，還會有將戰斗氣勢拱手讓人，和戰老這樣老練的體修戰斗，氣勢一旦落了下風，那就不用打了，會被從頭壓到結束。

    前沖中的凌霄雙眸微瞇，揚長避短，戰老總能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最大，而同樣，凌霄也一直在思考破解之法。

    原本前傾的重心忽然放后，出拳的架勢猛然變成直踹。

    臂長再怎么長也總是比比不過腿長，如此一來便變成自己先發制人。

    在此之前，凌霄一直沒有采用這樣的戰斗方式，因為若是突然重心轉移直踹，要想穩住自己的身體，最佳的發力方式便是騰空直踹，但雙腿騰空也意味著自己將失去調整支點。

    上一次騰空，戰老用行動告訴了凌霄不要輕易將雙腿離開地面，除非你會飛。凌霄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一只腳前踹，另一只腳下勾，這樣的姿態，凌霄隨時可以調整自己的重心。

    面對凌霄突然的變招，戰老絲毫不慌，雙腳急速后退，在退后的過程中身體卻呈向前的弓字型陣勢，原本的直拳瞬間變成側掌下劈。

    從凌霄的先發制人到戰老的變招，一切只在幾個呼吸之間發生，而這若是在真正的戰斗，這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可能已經決出生死。

    攻擊位置瞬間轉換，凌霄撇了撇嘴，本來自己還幻想著可以打戰老一個出其不意，但就現在看來，還是不夠。

    腳掌摩擦地面，腳尖輕點，前沖的姿態豁然停下，凌霄調整自己重心，而同樣，戰老向后退的步伐也止住，靜立在原地，凝視著凌霄。

    一輪交鋒過去，兩人誰都沒有占據絕對優勢，也沒有誰丟了先機，從零重新開始。

    “小子，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驚喜！”

    “那您準備好了！”

    一邊，是美滋滋看戲的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