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罰-《清歡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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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姑娘家的也是年幼不懂事兒的,待妾領回去說教一番,改日定是與沈家姑娘去陪罪的。”
無非是說著模棱兩可的話了,便終究是不舍得讓馮繪娘受這般委屈的。可那馮李氏卻是聽著格外不入耳了,只是淡淡一哂,看了一側的沈老夫人。
又道:“也是一句年幼不懂事兒就想含糊過去了,多大的人兒了,與自個兒的妹妹較勁兒,橫豎是替她說了親的,這要出了門子,便也是這般的?豈不是叫婆家指著娘家鼻子罵了,沒教養的,到時叫旁人家看了笑話,我這一屋的姑娘便都斷送在她手上了。”
茹姨娘本就是一直忍著的,哪曉得馮李氏會這般說的,只覺得難聽了。
心中一時不爽了,面上輕蔑的一笑,只拿言語去堵她:“大娘子這話兒便不入耳了,什么一屋的姑娘都斷送在繪丫頭手里了?繪丫頭打落地起便是養在您屋里的,起居禮教便都由著您來的,也就從妾肚里爬出來,其他甚事不是您一手包攬的,現下姑娘做錯了事兒,便撒手全然甩在旁人身上了?一屋子的人兒都聽著呢,這便是正頭娘子說出來的話了。”
言罷,茹姨娘瞥了身側坐著的馮綰娘一眼,輕輕一哼,也不去看堂上馮李氏的神色,不管不顧的,將話兒在腦中過了。
繼續道:“大娘子怎的就不是揀著軟柿子捏了?橫豎是看妾位份擺在那了,上趕著逮到機會便欺的,可再怎么說,繪丫頭也是馮家的姑娘啊,怎的就不心疼了!”
什么柔弱不能自理的,便都是綏娘在正屋說的諷刺話兒了,現下看著茹姨娘這般的,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時叫人恨的切切的。
是了,終究是當了一輩子的小伏低,現下自個兒的兒子憑著寒窗苦讀的,終是改了馮家一輩子經商的門楣,中了個殿試一甲的探花郎,也是給她爭了臉的,這幾年也算在后院兒站直了腰板兒。
“主君憐憫你們母子,那繪丫頭便是日日去你屋里請安的,好半天兒的不見人影兒,如今倒說是我一手教的了,真真是好手段了,如今兒子仕途得意,女兒分了院子,也該是露狐貍尾巴了,全然賴與旁人身上了,自個兒撇得倒算干凈。”
馮李氏聽了這話兒,險些被一口熱茶嗆到,見她這般撒潑打滾兒的,也是覺得好笑了,便是不給她一絲顏面的,只管啐她一臉。
言罷,倒似又想到了什么,輕輕拭了唇角,轉而去看沈老夫人,見她老人家面上不顯,便瞥過眼繼續狠狠的看茹姨娘。
“也是給一家子爭的好臉兒!她沈家姑娘是何等的玉葉金枝,老太太可寶貝著,繪丫頭倒好,不顧情面的,說翻臉就翻臉的,就差騎到人家頭上了。”馮李氏繼續道。
“一家姑娘的,誰家不是小打小鬧,湊一樂兒,鬧著玩兒的,吵完便和好的,且都是最不起眼的事兒,煙姑娘重情重義的,也該是沈家老太太教的好呢。”
茹姨娘聽了這話兒,也是訕訕一笑,忽而轉了方才的話頭,挑著眼皮兒去瞧堂上的沈老夫人,眼波流轉道。
馮李氏瞧著她這般,臉色瞬時冷了下來,終歸是瞧不慣的,便又要開口去說,卻不想這會子聽得沈老夫人一聲淡淡的笑,便是將到嘴邊兒的話又生生吞了回去。
沈老夫人并沒有嗔怪的意思,只是滿臉的平淡,看不出一絲神色的:“是了,今個兒是我那煙丫頭莽撞,怪她活該,不小心了,姊妹打鬧拌嘴兒常有的事兒,哪有不磕磕絆絆的,我一個外人也是不好多管的,只繪丫頭作姐姐的,也該是有個樣子,立個規矩。”
其實這話兒哪沒弦外之音的,說的是讓水煙吃了這啞巴虧的,但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只有心人一聽便知了。
這話一出,馮李氏便更是羞愧難當了,狠狠斜睨了堂下跪著的馮繪娘一眼,見她倒像個無事人兒般的,也是憋著一肚子的氣。
轉而便是去看沈老夫人,陪著個笑臉兒的,向前挪了挪身兒:“老太太哪兒的話兒?煙姐兒終歸是在我家受的委屈,橫豎該替她討個說法的,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該是有個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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