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待著疑問, 朱墨離開了大同,向著宣府而去。 …… 李文進、馬芳、王崇古在麻祿、張月先回城后,又送了二十多里,才勒馬回頭。 望著朱墨和百人火銃隊漸行漸遠,李文進忍不住嘆道:“這才個把月時間,怎么一路走來,卻像是過了兩三年啊……” 馬芳這幾個月更是疲憊不堪,光是出塞就是兩次,其中險象環生,跟旁人哪里說得清楚?但這一次大難,因這個神奇的義甥,竟然趟過來了……這時回想起來,竟然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喃喃道: “二哥,這次要不是有這個外甥,咱們此時都已經死了吧……” 王崇古慘笑道:“怎么不是呢?我們和右衛的麻祿他們,此時就多半躺在得勝堡外的雪地里了……” 李文進悠悠道:“在這邊塞一輩子,還當著總兵官,竟然差點被人活活逼死,就是說給世人,誰又會相信呢?” 三人這些年都被葛縉、楊選、李寵逼得死去活來,這時萬事底定,到了此時,心里的大石才真正落下來,不由地悲欣交集。 馬芳一直在沉吟,此時忽然道:“二哥、三哥,那天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因為有旁人在沒說……呃,那個玉扣,代王妃死時握著的那個,我想起來當年在漢水鎮見過一次……” 哦? 兩人愣了一下,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這時, 馬芳卻娓娓道來,讓人想起了當年的情形—— “那年,俞大哥帶著大伙兒南下,說是去看外甥。你們記得嗎?咱們啊,一直漢水鎮一家酒樓等著。那時候又不敢說話,只顧著悶頭喝酒……你們記得嗎?那天酒樓來了兩個中年人,還有一個奇怪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來歲吧…… 你們都沒注意,但是我想起來了,那兩個人扭扭捏捏的,我當時就罵是不是太監?于是多看了幾眼,正好見那年輕人解開腰帶放在桌上。這人穿著普通,但我也看出來了,那玉扣很是貴重,而且,他那個玉扣跟代王妃那個一模一樣,背面也寫著字,但不是這個景字,而是一個‘寧’字…… 我那時候就很奇怪。為啥呢,因為那天,我啐了一口特么的太監,那年輕人就瞅了我一眼,我心里忽然打了個激靈,感覺那雙眼睛有點嚇人,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生氣,就像個活死人似的……” 哦? 李文進、王崇古可是一點也想不起來,隱約記得那天是有幾個貴客,大家為了躲避,還把門簾壓得死死的。但要說這么三個人,還真沒印象。 但兩人素知馬芳這個人有點異稟,戰場上的細節記得清清楚楚,就算多年以后,也記得若干年前是如何作戰的。馬芳還在寫一本《戰功私錄》,就是二十年前的事也是分毫不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