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家順著云中的手的方向一看,真像一只雄鷹撲伏在那里。走到老鷹嘴,在老鷹嘴里只有一條什么也像的路,只能容一個人走,外面就是懸崖,涯下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森林。四人手牽著手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才走出了老鷹嘴。云中說: “前面就是了,父親正在等你們哦!” 大家順山走了幾分鐘就到了門口,三間木架草屋面房展示在面前,人還沒進屋里,老遠就聽到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而且咳嗽得使人十分難受糾心,何況又帶有斷斷續續的累氣聲。大家走進屋里,張云中說: “爸,人也到了,這就是當年被蛇咬的荷花,這是黃麗娟,剛退伍回地方工作不久,這是王忠于,是荷花的未婚夫,馬上大學畢業。” 老人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各位,又閉上眼睛一會,看上去十分疲憊,最后又睜開眼睛說: “大家好,辛苦你們這么遠跑一趟,真對不起,我給你們賠不是了,老來無益啊!這么難走的山路,你們居然按時到了,不錯不錯。云中給他們倒杯熱茶,荷花你過來我看看,” 荷花上前兩步,老人手持拐杖站起來看了看荷花,說:“不錯不錯,當年小姑娘都成了大姑娘了。女大十八變!好!好!” 荷花說:“叔,你坐下坐下,慢慢說。你說些啥話。這么些年,我都一直沒有來看往過你老人家,賠不是該是我?叔,看過醫生沒有?” “好,你們都坐下。”老人說。 荷花她們各自拖了一個椅子坐在老人旁邊,在老人腳下放了一個裝了半盆石灰的木盆,從盆里的痰液看還帶有大量血液。這時荷花和黃麗娟同時說: “叔,你怎么不去醫院看看,老這樣待在家里不行啊!得去醫院!” “孩子,叔的病自己知道,常年在山里,加之這里濕氣重,更何況我經常被蛇咬,余毒未清除干凈,也年深日久了。放心不下的就是云中這孩子,實在太可憐了。”老人說。 荷花說:“不行哦!我們馬上送到醫院,如果是沒錢我來想辦法。”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是當事人,最清楚不過了。”老人說,“我叫你們來不是談我的病的,是談云中這孩子的事的,云中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沒有結婚,是當年一個姑娘深更半夜敲響我的門,懷里抱了一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嬰兒,而且給了我三百元錢委托我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孩子撫養成人,如果將來有機會她會回來找的,她說叫余冬梅。” “她說跟孩子的爸爸結婚也沒多久也被調離原來的工作崗位去向不知,自己也沒多久也來到這大山村,她說她離開家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也懷上孩子了,又走得匆忙,又不知道孩子的父親調離到哪里,她是到這里兩個月后才知道自己懷上孩子了,她當年來到這大山村就住在胡文廣家,因為胡文廣當時也在大山村小學教書,現在這間學校也拆了。” “因胡老師說幾句公道話被人舉報也被停職反省,余冬梅就住在他家,余冬梅在鐵鍋廠掃地打掃衛生,鍋廠離胡文廣的家近,她來找我都是胡文廣介紹的,我也是受胡文廣的委托才接收了這個孩子,孩子的父親好像叫馮國慶,因為當時上面也有人在追查她是否懷有孩子,加之這么一個好看的姑娘來到這大山里,也有個別不懷好意的人,就是因為她不讓人知道自己懷了孩子,才使孩子營養嚴重不足,生下來很瘦小,腦殼特別大,加之后來來山里營養也不好,我又是男同志,又未結過婚,不知道怎么撫養孩子,何況山里氣候特別潮濕。” “就成現在的張云中這個樣子了,我也只是算把他養活了,也算一次創舉了。胡文廣發現余冬梅有身孕在身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沒問冬梅,只是給老婆說了一下,讓老婆多關心冬梅一下,其余就不要說破了。可余冬梅也是明白人,只是大家都不說明而也。” 從這以后余冬梅就知道胡老師家的人都是好人,所以當自己把孩子生下來時,胡老師的老婆去請了一個當地的接生婆,接生婆把孩子包好對余冬梅說: “孩子先天有點營養不良哦!要注意一點。” 然后她就讓胡文廣托個人把小孩養大。這姑娘離開時說: “這事還得多少保點密,不然怕牽涉其他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