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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曦用腳狠狠攆了兩腳顯德帝的畫像，仿佛這樣就能發(fā)泄報復(fù)他，把他從畫里拖出來抽筋扒皮。

    郁蒼由她踩，“你真的不記得顯德帝長什么模樣嗎？”

    白曦：“廢話！五百年了，誰記得他的樣子？我誰也不記得。”

    白曦前四百年太虛弱，后五百年也僅限在祭天儀式上被喚醒，吃一頓睡一年，誰會分心思去記送供品的人長什么樣子。

    “無非都是些歪瓜裂棗，還沒豬頭肉、羊頭肉、牛頭肉得我眼緣！！”

    郁蒼環(huán)視周圍一圈先祖畫像，此時此刻無比想他們活著，聽聽他們供奉的龍脈，罵他們歪瓜裂棗是什么表情。

    郁蒼說，“朕將你腳下顯德帝的畫像調(diào)換，換成他宿敵燕太子的畫像。”

    白曦不清楚燕太子又是誰，抓住重點(diǎn)，“畫像不是他的？”

    “不是。”郁蒼，“你都說他騙你，朕為何還要留著他的畫？”

    白曦：“可、可可是他不是你的…你的……”

    “朕的不知道多少輩的祖宗？”郁蒼幫她把話補(bǔ)完，旋即猖狂一笑，“那又如何？朕登基是為治理夏國江山，不是給他上香！！”

    郁蒼的話流出去半個字都是大逆不道，可他不在乎，他連祭天儀式都不愿意舉行，他就是這樣的人。

    “可朕終究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無法逆天，換走畫像是朕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

    白曦眨了眨眼睛，面頰上的鱗片開始消退。

    郁蒼繼續(xù)說，“之前觀星臺坍塌，朕‘不小心’弄丟了幾本史冊，或許百姓現(xiàn)在還記得顯德帝，明年、后年乃至朕百年之后，終有一天這一頁史料會空白。”

    顯德帝的史料完整的一共有三十卷，現(xiàn)在只剩下二十卷，再經(jīng)歷幾次意外，百年千年后終有一日只剩下薄薄的一冊或者更少。

    白曦額頭上的鱗片消失，郁蒼目光放在她唯一還有鱗片的脖子上。

    白色的鱗片細(xì)膩光滑，跟隨她的呼吸起起伏伏，郁蒼忍不住碰了碰，堅硬冰涼的手感順著皮膚傳進(jìn)血管，郁蒼沒摸過比鱗片手感還好的東西，想繼續(xù)碰，反被白曦說燙。

    “燙！”白曦重復(fù)，“我是水龍，你們?nèi)祟愺w溫太高了，我很難受。”

    人形還好，暴露了龍的特點(diǎn)，隨之而來的反應(yīng)也跟著改變。

    郁蒼撫摸指腹，仿佛那里還存留剛才的觸感。

    他見白曦被燙得收回去的鱗片，和被燙紅的緋色皮膚，忽然想知道如果做更過分，讓她更燙的事，她會如何？

    亂七八糟的想法，出現(xiàn)一瞬就被郁蒼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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