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婢子拜見慎夫人!”王娡一見便知是慎夫人,忙上前行禮。 那慎夫人伸手扶她。兩人二目相對,真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原來王良娣竟是這般美貌!”慎夫人贊嘆道。 都是以色事人、因美貌被送入宮的女子,樣貌能差到哪里? 王娡看慎夫人,也是美艷動人。敷粉涂朱,眼中自帶媚色,唇角暗生笑意。別人的櫻唇是涂朱紅一點,妝成櫻桃小口。她的唇小而圓厚,鼻梁高而細長。大眼,高鼻,小口,這種美艷象一種兇器,人群中一眼驚艷,讓人不得不注目! 慎夫人轉(zhuǎn)而拉住王娡的手,笑著說:“你怎么到了永巷?” 一句話戳中王娡的痛處。她掩飾道:“婢子口無遮攔,犯了大錯……” 慎夫人是文帝寵姬,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因“尺布斗粟”獲罪,以免惹文帝發(fā)怒罪加一等。 “你制作澡豆,又織染花開錦繡,如此聰慧過人的女子,怎會屈就永巷?”慎夫人嘆口氣,拉著王娡的手,看到甲縫里的顏料,語氣里是憐憫之意。 算來二人原本是婆媳關(guān)系。自入宮以來,王娡只聞慎夫人美名,并無交集。每日請安,也都是到長樂宮薄太后處和未央宮椒房殿竇皇后處。而慎夫人居處是桂宮,王娡未踏足過。 大型祭祀,太子都是帶太子妃參加,加之王娡有孕,很多場合是避諱的。所以今日才得相見。 大約二人沒有競爭關(guān)系,慎夫人倒做出很親昵的舉動。她看看庫房之簡陋,搖搖頭。屏退眾人,扯著王娡出門,往曬場而去。 站在滿場晾曬的紅的,藍的,各色布匹中間,慎夫人松開手,她一雙明媚的眼睛,看向王娡。 “我奉帝命,管理永巷。你難道愿在這永巷呆下去嗎?” 看著隨風擺動的布匹,王娡想起初到永巷,產(chǎn)后虛弱,被雪兒藏在這掛滿的布匹中間歇息,不禁淚濕雙眼。 她哪愿呆在這里?牽腸掛肚的女兒,不知長成什么樣了。哪個媽媽不期望陪在孩子身邊,看她一天天長大,一點點變化進步? 還有好姐妹珍兒,為她而死,卻不知埋葬何處!每每心痛,也只能在心里祭奠…… 想到這里,王娡屈膝下跪:“夫人救我!” 慎夫人忙扶住她:“不要行此大禮!” 拉著王娡的手,慎夫人看向遠處嘆氣:“我只是管理永巷,無權(quán)放你離開。皇后是這后宮之主,我不能僭越。若是幫你,也得從長計議?!? 她笑著說:“我聽永巷令說,你歌舞絕美,別人不知嗎?” 歌算不上,舞蹈絕美,她是很自信的。入宮不久,送梁王就國,她曾在竇皇后的家宴上起舞。之后,也就劉啟見過她練功,一字馬壓腿。 王娡想起那日她披著絲綢,即興歌舞,被永巷令看到,并未責罰。難道是他告訴了慎夫人嗎? “婢子隨意之舉,怕是夫人見笑了!”王娡謙虛。 “你,可愿教我?”慎夫人遲疑了一下,問道。 不由吃了一驚。王娡瞪大眼睛看著慎夫人。貴為文帝寵妃,學舞蹈干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