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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鱗游已在京城寓所蝸居了半個月了,過得舒服地很,怎可能再回那個臭氣熏天的草場?
“再說吧!我才剛回來幾天啊!”林鱗游說,“大哥,你就這么想我走?”
張賁笑笑:“那倒沒有……你沒有跟王謙說?”
“說什么?有什么好說的?”林鱗游不以為然。
“好歹人家是你的上司,面子上,還是得做得好看一些才好。”張賁道。
“面子?他叫我去草場我就老老實實去了草場,還不夠給他面子?!”林鱗游大聲道,“再說了,我雖然被那家伙貶去了草場,但還是個錦衣衛,正常的休沐日總有的吧?還不允許我享受享受了?”
“咳!話是這般說……”張賁欲言又止。
林鱗游感覺出他有些不對勁,道:“大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不會對我妹妹,做了什么吧?”
“我是這樣的人嗎?”張賁急忙道。
“如果,你真想娶我妹,我可以答應你?!绷主[游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真的?”張賁喜出望外。
“真的。在草場這幾日,我也想通了,我瀟灑這個人注定是大起大落,所謂是三更窮四更富,只求燦爛不求永恒??!”林鱗游道,“但是我妹不一樣,我得為她考慮,為她找個能照顧她的好人家?!?
“我是好人家!”張賁急切道。
“我知道?!绷主[游點頭道,“不過,我只是能夠答應,做你的大舅子,可卻做不了主,大明彩禮風俗什么的,你比我懂,你還是得去跟她爹娘提?。∽钪饕氖?,小妹她自己得同意這門親事,答應嫁給你這個死胖子?!?
“知道,曉得?!睆堎S喜得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搓著手,“咳!我跟小妹,再培養培養感情,畢竟人家尚小,也不是那么急?!?
主要是,眼前還有麻煩沒有解決。
張賁的確有事瞞著林鱗游,他在王謙身邊的自己人傳來消息,草場的韃靼人杜力夫,前不久跟王謙見了一面,說了草場的事。
草場起了大火,但那一夜,林鱗游并不在草場。
“這次純屬這小子運氣好。”杜力夫說,“好不容易等到天氣草干,他卻事先跑開了?!?
“莫不是有人告密?”王謙懷疑草場有奸細。想不到林鱗游這人,還挺難殺。
但杜力夫信心十足地說:“不可能,這個計劃,我只告訴了最親近的幾個人,他們跟我一樣,都從草原來,我跟他們說的,也都是家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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