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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卻已然充滿了肅殺之氣。
京城數(shù)十里外,一直沒能打下來的將軍山被攻破,山匪盡數(shù)剿滅,匪首裴前被抓入詔獄,嚴(yán)刑拷打。
數(shù)日后,將軍山當(dāng)?shù)刂h縣丞一干人等盡數(shù)拿入錦衣衛(wèi)獄。
這兩件事,都有一人參與其中,錦衣衛(wèi)百戶莊敬。
“武庫的事,還有誰知道?”莊敬抬起鞭子,挑起刑架上面目全非的裴前。
裴前這筆買賣,真的是干賠了,把百年基業(yè)都給賠進(jìn)去了,血本無歸,性命堪憂。
“什……什么武庫?”裴前齒縫里都在滲血,他不是不肯招,是真的被打蒙了。
“幫他回憶回憶?!鼻f敬背過身去,行刑校尉拿上刑具走向裴前,普普通通的刑具,幾根繡花針而已。
裴前到了這種狀態(tài),肉身大刑是動不得了,該說不說,這家伙還算一條漢子,挺了好久,才把知縣他們給供出來。
不過,這不是莊敬想要的。
當(dāng)初,就該聽裘不得的話的……裴前意識都有些迷離了,突然一陣劇痛襲遍全身,他整個(gè)身體克制不住劇烈抖動,手腳腕都被繩索勒出血來。
“裘……裘……”
“求也沒用?。 鼻f敬慢悠悠捧起一盞茶。
“裘不得!”裴前低吼道。
校尉停止用刑,回頭道:“大人,他說的好像是個(gè)人名?”
莊敬放下茶盞,示意錄供的校尉跟上前,側(cè)著耳朵靠近裴前嘴邊:“說,再說……還有嗎?”
“沒了……”
裘不得,這人莊敬知道,王謙說,他是新安郡王的人,但王謙也說,林鱗游說的話,他是一個(gè)字也不信的。如今看來,這人非但不是新安郡王的人,很用可能也是響馬山賊,如果林鱗游和他真是朋友的話,就可坐實(shí)林鱗游私通盜匪的大罪了!
……
王謙派人給林鱗游送上兩只鉚釘鑲嵌的紅木錦匣,光這盒子,看起來就價(jià)值不菲。打開一看,里面綢緞鋪底,每一只盒子里,都齊整擺了八只圓球,樣式大小花紋顏色都跟林鱗游他們那年代的臺球幾乎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上面的阿拉伯?dāng)?shù)字換成了繁體漢字,小篆所書,確切地說,不是寫上去的,是刻上去的,涂以金粉裝飾。
最大的不同,是每只球,不著色之處——也就是原本該為白色的部分——都是透明的,明晃晃的像一顆顆寶石。尤其是那一顆母球,通體透明,如同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大概是王謙覺得涂飾白色太過掉價(jià),又沒有這么大顆的白珍珠,所以就用通體透明來代替了。
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總之造價(jià)絕對不便宜。
“無功不受祿,這么厚重的禮,在下是萬不敢收的?!绷主[游對送禮的家童小廝說。
家童笑道:“大人你看小的眼熟嗎?”
林鱗游仔細(xì)看了看,道:“你是……大金吾家的茶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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