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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鵬子攜了妻子如意慌忙從屋內走出,拂起袖袍就要下跪,林鱗游慌忙上前扶住了:“使不得!”
看如意懷抱襁褓,徐鵬子手上也牽著一個,兩人連第二個娃都造出來了。
時間可真快??!林鱗游來大明,也已近五年了。
“男娃女娃?”林鱗游逗著如意懷中的娃娃。
“托恩人的福,是個女孩?!毙禊i子道,又看著手上牽的,“這是個男孩。”
“好好!一男一女一枝花啊!”
寒暄兩句,徐鵬子和如意便帶了倆娃回屋了。
徐侍郎道:“先生,今日別走了,我讓人備下薄酒,就在舍下用膳!”
“多謝徐兄盛情!”林鱗游道,“今日實有事央及徐兄,我就開門見山了,那日圣上北巡回京,太子攜百官相迎,卻去得遲了,那晚徐兄也在?”
“我在,我在?!毙焓汤牲c頭,低聲道,“但是圣上臉就冷下來了,眉宇間透著滿滿的殺伐之氣,我是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啊!”
“內閣的黃閣老楊溥楊閣老等人,都因為此事入了詔獄。”林鱗游道,“東宮這一回,可是元氣大傷啊!在下想知道,那晚負責傳遞消息的內監大使,都有誰?”
徐侍郎想了想,道:“有好幾位,不過最后傳到太子跟前的,是內官監監令,張興張公公,其他的……”
“這就夠了……”林鱗游道。
“先生懷疑,問題出在他們身上?”徐侍郎問。
“自是顯然?!币欢ㄊ菑埮d等人也被漢王收買,故意延誤了朱棣進京的消息或謊報了時辰,導致太子迎駕遲緩。
林鱗游沉吟著,忽然起身:“多謝徐兄!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擾了,告辭!”
“飯,飯還沒吃呢!”徐侍郎急道。
“下次,下次一定?!绷主[游轉瞬間已走到院門口了。
徐府院墻外,林鱗游手下的那名總旗一直盯著林鱗游從徐府走出,直到身影消息在街角……
聽完總旗的匯報,紀綱倒不以為然:“繼續盯著,看這廝想做什么?!?
錦衣衛這些屬官之中,就數林鱗游最為醒目突出,紀綱想不對他側目都不行。紀綱起先以為他是仗著背后有張輔撐腰,但是從最近張賁張輗等人對紀綱的態度表現來看,又不像。
“先生能否算出,此人是何來歷?”這里說的來歷,自然不是指林鱗游的出身籍貫工作經歷談過幾次戀愛等等,這些紀綱自然早就知道得門清。而是指,他背后是否有黨羽,若有,留著他,也能連根牽出。但是,留了他這許久,他的黨羽,藏得很深??!
有時候,他不知不覺就將林鱗游跟皇上聯系上,畢竟那個大雪天,皇上親口讓他這個指揮使去“關照”林鱗游這一個小小總旗。
按照慣例,對于錦衣衛,若有言官彈劾,要么宥過不提,要么直接降旨懲處,皇上卻偏偏來了個例外。
賈全微微一笑,道:“此人沒什么來頭,不過一莽夫而已。”
“莽夫?竟如此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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