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秋溪兒感嘆了那一句后,便很無情地將南島從靜思湖趕了出去,要他明日下午再來這邊。 南島看著已經不早的天色,便從那條小道走回了青牛院中,在講道坪邊撿起了先前丟下的掃把,一邊拖著一地杏花一面走著,然后邊看見謝先生從小道對面走來。 “你今日來聽了云胡先生的課嗎?”謝先生停在道旁微微笑著看著南島問道。 南島執傘行了一禮,說道:“聽了一些,但是......” 謝先生看著南島說道:“但是什么?” “但是大部分都是沒有聽懂。” 南島有些羞愧的說道。 謝先生哈哈笑了兩聲,拍了拍南島的肩膀,說道:“因為你才剛剛開始了解修行,以后慢慢聽,入門之后便好了。” 南島點頭說是,然后看著謝先生問道:“先生是要去靜思湖嗎?” 謝先生搖了搖頭,說道:“靜思湖目前是懸薜院劃分給秋大先生的地方,你平日里還是盡量不要去那邊。” “......”南島不知道該不該將秋溪兒說要教自己學劍的事說出來,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謝先生,只是想起秋溪兒那一貫生人勿近的態度,又有些好奇。 “秋大先生很不好相處嗎?” 謝先生搖搖頭說道:“這倒不是,你初來乍到,怕你貿然闖進去,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倒是。” 南島直接選擇性地遺忘了自己先前做過的事情。 “我知道你去過人間劍宗,或許對修行界的許多東西存在一些錯誤判斷,但你要知道,磨劍崖是人間諸多劍宗之首,那些高崖上的人,能夠不要得罪還是不要得罪。” 謝先生很是誠懇地說道。 “多謝先生提醒。” 南島說著,這才想起來先前的那個問題,“那先生是要去哪里?” “我去杏林坐一坐。”謝先生很是平淡的說著,便走了過去。 “坐一坐?” 南島看向那邊,在辛字講道坪的后面有一大片杏林。 謝先生沒有回答,踩著一地落花走了過去。 南島看了一陣,便拖著掃把離開了。 南島在青牛院里轉了好一陣,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去哪里找云胡不知,看見不遠處杏樹下有一個人在坐著喝酒,于是便走過去,問道:“這位兄弟你知道云胡先生在哪里嗎?” 然而卻是聽見了一聲冷笑。 南島看見那人轉回頭來,原來正是先前有過一段不美好交集的花無喜。 “咦,狗還會笑呢。” 南島對他自然沒有什么好感。 什么好人開口就是把人丟出去。 花無喜這次卻是沒有生氣,只是喝光了杯中的酒,微微笑著看著南島,“你覺得口舌上占便宜很有意思?” 南島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拿起他的酒壺就喝,說道:“畢竟鄉野小民,體弱多病,打不贏你們,也只好罵罵你們。” 花無喜向后靠著樹干斜坐著看著南島,也沒在意南島喝了他的酒,平靜的說道:“確實是這樣的,罵街的婦人,罵天的農人,寫文章罵看不順眼之事的書生,大都是這樣。” “像你們這樣的公子爺怎么做?” “找個無人的地方,比如某個偏僻的巷子,找些打手,拿個麻袋往頭上一套,一頓悶棍打下來,然后系上石頭丟南衣河里去。” “你干得不少?” “我干得不少。” “那你可真是壞事做盡啊。”南島感嘆著說道,仰頭把花無喜的酒喝了個精光。 花無喜看著南島說道:“那你不怕嗎?” “我怕得很,但是我估計懸薜院里你也不敢下手,頂多打我一頓出出氣,但是就像北臺說的那樣,我這個人背著烏龜殼的。”南島抬手敲了敲頭上的傘沿,鏗鏘有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