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島走出白蘭林,沿著小道走出去,便看見南衣城大少爺北臺正坐在大門口的臺階上叼著一根青藤坐著。 南島走過去好奇地問道:“你坐在這里做什么?” “等你。” 北臺說得言簡意賅。 “等我做什么?” 南島撐著傘站在門邊,有些奇怪。 北臺笑了笑說道:“你不是在打聽花無喜的下落嗎?” 南島沉默了下來。 “我知道他昨天請了人在南衣城想要殺你,但是看樣子他沒有成功。”北臺叼著樹枝,看著巷子里那些在春日里茂盛生長著的青苔,笑著說道,“看來你小子,有點東西啊,流云劍宗的殺手都沒有殺掉你?” “僥幸逃脫了而已。”南島悶悶地說道。 北臺輕哼一聲,將嚼得血肉模糊的青藤吐了出來,說道:“今早有人在南衣河下游撈起來一具尸體。” 南島死死地握住了傘。 “不過你放心,當時我正好閑逛到附近,我說那人是失足淹死的。”北臺笑著說道,“于是仵作拿刀在他脖子上割了一刀,說他在水里撞到了石頭,把脖子割到了。” “有多少人看見了?” 北臺想了想,說道:“大概幾十個人?不過你放心,我都說了是淹死的了,就算神河來了也不會反駁。” 南島嘆息一聲,說道:“北公子確實是南衣城第一公子。” 北臺雙手枕在腦后,向后傾倒靠著門,說道:“那是自然。” “但你為什么明明知道,還要幫我?”南島在傘下蹲了下來,歪著頭看著一旁懶散的公子爺問道。“我看你也不像是這么愛管閑事的人。” 北臺隨意地看著天空,春日的天空很是明澈,而且沒有下雨,看起來令人覺得很是舒適。當然,北公子是否是因為天氣好而覺得舒服,還是因為花無喜吃癟覺得舒服,那便不得而知了。 “因為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歡這個人。” “為什么?” “因為他以前和天獄走得很近。”北臺說著,又想了一下,說道,“準確說起來,是北巫道和天獄走得很近。他們一直想將勢力擴散到槐安來。南衣城的這些破事已經夠糟心的了,他們還想進來插一腳。” 北臺看向南島,說道:“所以你說,我為什么要幫你?” 南島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俗話說得好,幫人就是幫自己,如果我告訴你他花無喜會在哪里,你能殺了他?” “北少爺自己不動手?” 北臺嘆息著說道:“像我們這樣的人,最好一事無成無所事事,不然有些人就會一直盯著。” “北大少爺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北臺只是轉過頭靜靜地看著南島:“你以為我便真的像他花無喜說的那樣,喜歡和廢物打交道?” 南島嘆息一聲,說道:“看來北公子早就盯上我了。” 北臺笑著說道:“我又不是蠢貨,一個能夠打著一柄這樣怪奇的傘,還被人間劍宗和懸薜院都拒收的,自然不會是一般的人。但是我對你身上的秘密并不感興趣,所以我也是真的拿你當朋友來對待的。” “看得出來。”南島想起了那晚二人在河邊喝酒的那些事。 北臺一直以來都沒有表現出什么惡意。 就是為人有點古怪而已。 “言歸正傳。”北臺端正地坐了起來,看著南島,說道:“需不需要我提供一些幫助?” 南島看著北臺,說道:“什么樣的幫助?” 北臺托腮說道:“我會幫你把花無喜約出來。” “他會出來?” 北臺輕聲笑著說道:“他當然會出來,因為他知道像我這樣的人不會殺人。” “但是你會想殺人。” “是的。”北臺平靜地說道,“昨日他請人殺你之前,擔心我會從中作梗,所以把我請了過去。” “北公子有沒有從中作梗?” “我找張小魚打了一把牌。” 南島沉默下來,看著北臺說道:“看來你知道的確實很多。” 北臺笑著說道:“畢竟張點炮的名字,南衣城都知道,尤其像我們這樣的人,總是會對他格外關注一點,所以知道的也多了一點。那種情況,張小魚肯定會出手幫你,他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南島也沒有問是什么大麻煩,看著北臺說道:“多謝。” 北臺揮了揮手,看著一巷正午的春陽,似乎被曬得很是舒服,懶洋洋地說道:“到時我會把他約出來,就在昨日他約我的那個地方,會經過昨日你遇襲的那條巷子。” 北臺站了起來,看著懸薜院的大門,想了想說道:“你昨天肯定受了一些傷,你如果什么時候想殺了,有把握殺了,就插支青藤放在門口這個香爐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