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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眠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

    在來復仇之前，她做過許多打算，她想過自己失敗的結果。

    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成功！

    因為這根繩子的那頭，系著的，是她的哥哥楚原燁的命！

    所以無論如何，她就只有成功這一條路！

    而對于厲衍爵是什么個結果，對他造成什么樣子的傷害，她沒有去想。

    現在厲薇安提到，她會害死厲衍爵，這是既定的命運……

    她的心里頭，便是一涼。

    復仇是她的使命，但把厲衍爵的性命放進去的話……

    在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的心還是不夠狠、不夠硬。

    僅僅被厲薇安幾句話，就害怕了，就動搖了。

    這樣子的自己，要如何從厲衍爵那里，拿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五年后的風眠，還要跟五年前一樣，猶猶豫豫，最后成了別人案板上的魚肉么？

    她時常做魚，會有思考，自己要怎么樣，才能不跟要被烹飪的魚有同樣的命運……

    那就是心要夠冷，下手要夠狠！

    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帶著冷酷殘忍的弧度，“你難道就不知道，人的底線，可以一降再降！厲衍爵的命又如何，跟我又有什么干系！”

    她一口氣說完，語氣里帶著殺伐果斷！

    厲薇安只覺得渾身沁滿了涼意，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你怎么能這么狂？！”

    她真恨不得，把這話給錄下來，放給厲衍爵聽。

    也好讓他認清楚，風眠如豺狼的真面目。

    風眠對著她，便是低低的冷笑一聲。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厲薇安在她的臉上，只看到了冷冷的冰寒，便是倒抽一口涼氣。

    剛要再說些什么，就聽到身后傳來厲衍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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