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宮人們?yōu)榱帜侥暾砗脙x容后,又取來 一條白色綢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之后, 林慕年又被抬到了一處充斥著異香的房間中。 直覺告訴他這香氣不對,微屏住呼吸, 盡量讓自己不受這異香的影響。 “郎君莫不是想把自己憋死” 原本安靜的空氣中,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 不是燕淮這妖孽還能是誰林慕年索性就放開了呼吸, 雖然眼睛被蒙著看不見,但是有燕準(zhǔn)在, 他也不用擔(dān)心會出事。不過在呼吸了幾口這里的空氣之后, 林慕年就感覺到自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覺在身體蔓延開, 他幾乎能猜出這股異香是什么東西了。 他不由問:“瞥公這又是想做什么“不久前才撩了他不負(fù)責(zé), 他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現(xiàn)在又給他點(diǎn)催情香 這么生猛的嗎林慕年只能通過聲音大概辨清燕準(zhǔn)的位置, 卻沒注意到人已經(jīng)來到他面前了。 “郎君莫不是忘了臣方才說的話了”燕準(zhǔn)微微俯身,曲指挑起少年的下巴, 逗貓似地, 緋薄的唇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話音一落,林慕年便感覺到挑著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撤走了, 而原地也沒了燕準(zhǔn)的氣息。大概又像剛才那樣一走了之了。他的手腳并未受限, 要扯下蒙在眼上的布條隨時可以。 既是燕準(zhǔn)有意為之,他暫且就先蒙著吧。燕淮的意圖他大概能猜出幾分, 無非是想讓他先適應(yīng)這種環(huán)境, 等之后遇到同樣的情況, 他也能及時規(guī)避危險。他摸瞎走到一處矮榻前坐下,曲腿打坐, 盡量讓自己的心境保持平靜, 以便讓自己能夠撐得久一些。而本該離開的燕淮, 此刻正坐在林慕年對面悠閑地喝著茶, 氣定神閑地看著榻上打坐的少年, 想他能夠撐到什么時候。香燃盡后,瞧見少年仍是一動不動地坐著, 只是臉上的不正常紅暈越來越明顯 燕準(zhǔn)見情況不對,起身走了過去。伸出手剛碰上他肩膀的剎那, 少年的身體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點(diǎn), 直直地倒了下來,栽進(jìn)了他懷里。燕淮下意識地接住,瞥見他緊握成拳、 滲著血絲的手,倏地皺緊眉頭。 "我扛住了林慕年依稀嗅到來人身上熟悉的氣息, 當(dāng)下便卸防備,意識不清地說著, 猶如夢囈一般:以聽完他小聲呢喃說完的話,燕準(zhǔn)看著他時, 眸底滿是復(fù)雜。 他取出一粒藥丸讓他服下, 待他臉上的不正常紅暈消退了一些后, 將他抱了起來,離開這里。慕年其實(shí)沒有完全暈過去, 這會兒倒是借著裝暈大膽地霸占了大美人的懷抱,跟只小獸似地靠在他懷里, 故意顯露出脆弱又倔強(qiáng)的一面引人心疼。眼睛被蒙著,視線受限, 林慕年看不見燕準(zhǔn)抱著他去了哪兒。 只聞到空氣里的氣味又變了, 這回是熟悉好聞的寒梅香。林慕年猜測,這是直接將他叼回狐貍窩了燕準(zhǔn)將他放到榻上,從床頭的柜子里取出一個 做工精巧的檀木盒子。 他伸手握住林慕年那只受傷的手, 一根根掰著他的指頭,將他的拳頭展開。 在瞧見那一片血淋淋的掌心時,燕準(zhǔn)眉頭微蹙, 只好先幫他做了清理, 而后拿過一支扁長的玉簪子挖了些藥膏, 仔細(xì)涂抹到他的傷口上。昏睡中的少年皺了皺眉,夢囈似地喊疼。燕淮嘖了聲“嬌氣”, 上藥的動作卻不自覺放輕了一些。 實(shí)際上傷口并不深, 頂多是被摳出了幾個指甲印。藥膏冰涼涼的, 涂在傷口上也不覺得疼。林慕年故意喊了那么一聲, 在感受到手心里涂抹的力道輕了一些時, 不動聲色地微翹起了唇角。他家大美人真好~涂好藥后,感覺到燕淮將要離開時, 林慕年演繹自然地抓住了他手臂不肯松開。 像是抱著玩具似的, 臉頰貼著他的衣袖蹭了蹭, 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燕準(zhǔn)垂眸看了一會兒,又見少年因他抽手的動作不滿地皺著眉, 小嘴撅的都能掛上一把油壺了, 像是貓兒護(hù)食似地。燕準(zhǔn)眉梢微揚(yáng),默然端詳了一會兒 少年的睡顏后,伸出另一只手, 捏住了那兩片微撅起的唇。的林慕年:燕淮自顧玩了一會兒, 卻見少年張嘴就咬住了他的食指, 像是被惹惱了一般,也沒留情, 這一下咬得他還挺疼的。嘖,還是只會咬人的貓兒。而貓兒只咬了他一下,就慢慢放松了牙關(guān), 似知錯了一般,含住了他的指尖輕吮了起來。 觸到他唇舌間的溫?zé)崛彳洠鄿?zhǔn)眸光微沉, 而后不動聲色地往前探進(jìn)了幾分, 指尖勾著那只柔軟的小舌攪弄著。林慕年:悶騷!清醒的時候給他機(jī)會不要, 這會兒趁他昏迷時竟對他這樣 直到少年氣息變得緊促了些, 他這才將收回手,拿過一方帕子, 慢條斯理地將指尖上的晶瑩擦拭減干凈。 眼仍抱著他的手臂睡得安寧的家伙, 燕準(zhǔn)這回倒是不急于抽回手了, 順勢在少年身旁的位置躺了下來, 側(cè)過身子斂眸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后,又伸手捏住他的臉,自顧地玩著。林慕年感覺他這是把自己的臉當(dāng)成橡皮捏了 。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抱住了他, 將臉埋進(jìn)他懷里,成功脫離他的魔爪。 燕淮微挑了挑眉,卻也沒制止, 將他眼上蒙著的綢帶解下的同時, 還幫他取掉了頭上的簪子, 幫他把頭發(fā)散了下來。正當(dāng)林慕年以為他這是想讓自己睡得舒服一些而感動時, 就感覺到一只大掌覆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一下一下地往下?lián)嶂? 就跟捋狗毛似的。不過還怪舒服的。了這么久, 林慕年倒是真覺得有了些困意, 不知不覺地就窩在他懷里睡著了。這時,影衛(wèi)夜七進(jìn)來欲向燕準(zhǔn)通傳一些事宜。在看見督公此刻正躺在榻上, 懷里還抱著一個睡著的少年時,瞬時滿臉震撼, 隨即背冒冷汗, 生怕因為撞見這不得了的事情而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連忙低下頭,不敢亂看,僵站在原地,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燕準(zhǔn)尾指挑起懷中少年的一縷發(fā)把玩著, 散漫地瞥了眼站在那兒的夜七,“何事” “吏部尚書何錫今早帶人查封了倚紅閣 “何錫啊燕淮語調(diào)拉長,忽而話鋒一轉(zhuǎn),嘲諷: “倒是一條不怕死的好狗。”6210510424 他頓了頓,低眸瞧了眼懷里的少年, 忽而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隨后轉(zhuǎn)頭看向夜七,漫不經(jīng)心道:正好缺了材料。這取材之事,就由你去做了。” “唯。”夜七身子壓得更低了一些,拱了拱手, 恭謹(jǐn)退下。 林慕年一覺睡到了晚上,睜眼時, 便看見燕淮這妖孽單手支起上半身側(cè)躺著, 整好以暇地看著他:“郎君這睡了一天, 要是再不醒,臣便要用別的法子讓您醒了。”順著他說的話, 林慕年瞥見了架子上放著的水盆, 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小聲嗶嗶:“ ·若是知道督公在這兒 “郎君說甚,臣沒聽清。”燕淮挑眉, 微上揚(yáng)的語調(diào)透出一些危險意味。 林慕年是個識時務(wù)的,該認(rèn)慫時且認(rèn)慫, 換了一番說辭:“督公為何也不叫醒我” “郎君睡得跟只死豬似地,叫也叫不醒, 所以臣這不是特地備了盆冷水么” 燕淮懶洋洋地說。757350363嘶,這嘴上多半是抹了毒。不過,林慕年知道這傲嬌鬼是口嫌體直, 說這些純粹是想報復(fù)他剛才那一句話而已。 小心眼的男人。他掃了眼周圍,裝作不安,問他: “臣的臥房。郎君在臣的床上可是躺了一天, 睡得可還舒服”燕淮繼續(xù)陰陽怪氣。 林慕年微微窘然,沉默了一會兒后, 作勢就要起身下床:“天色已晚,便不叨擾瞥公, 我先回去了。”然而他剛起身, 燕準(zhǔn)就伸手?jǐn)r腰重新將他按回床上, 一只手按在他的腹部,看著沒用什么力氣, 實(shí)際上卻讓他動彈不得。林慕年繼續(xù)演他的人設(shè),掙扎了一番無果后, 微惱地瞪著他,“督公這是何意”1292615 “既然天色已晚, 臣自然是要同候郎君寬衣歇息啊。”說著, 更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林慕年清楚他說的同候并不是他理解的那樣, 佯裝氣惱: “郎君不想臣伺候也無妨,那就有勞您自己動手, 把衣服脫了。”燕淮收回手,聲音平靜, 聽不出喜怒。真是只沒良心的貓兒, 方才還那般溫良無害地依偎在他懷里, 醒來后就朝他亮爪子。嘖。林慕年疑惑, 同時像個貞潔烈男似地抓緊自己身前的衣襟, 緊張不安地問:“脫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