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車行不過三日,春丫已經漸漸適應了這顛簸的感覺。有時候回到平地上,也會突然覺得腳下顛了起來,每每有這種感覺,她就會緊張的抓住徐達問:“爹!!地震了嗎?!” 幾次三番下來,徐達已經從,沒有,你想多了,變成了面無表情的回答女兒,是的,趕緊跑吧。 引來春丫白眼無數。 這幾天的互相了解下來,春丫覺得虞捕頭應該是知道她是女兒身的,看破不說破,素質很不錯嘛??!讓她對虞捕頭的印象都不免好了三分。 那犯人薛青山如今也跟他們混熟了,每日晚上他還能撈上頓干凈的熱飯吃,也不知道自己燒對了哪路香,能有這么好的待遇,知道的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流民小偷,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哪路要犯,居然被那么多人團團包圍著押送。 這日吃完午食,虞捕頭率眾要在太陽落山前,趕到下一個驛站。 這會兒他們走的這條路,是條繞行的林間小道,因為之前有一段官道被塌方的山石給截斷了,此地正好位于兩府之間,屬于三不管地帶,扯皮了大半年,還沒個定論。 本來這半路上也有個驛站,可這路一斷,那個驛站車馬便也過不去,徐達幾人這會兒要趕往的下一個驛站,距離他們中午吃飯的能有百余里地,雖說在太陽落山前趕到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是小路難走,出門在外,虞捕頭有豐富的經驗,一切都要謹慎而為。 趕車的鏢師也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一般來說,這種突然改變路線的事情,在鏢局眼中就是危險的信號,駕車的四人都鉚足了勁兒,穩(wěn)住馬車的同時,又盡快的往前行進。 一路上無人說話,連平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春丫都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她以前哪兒經歷過這個啊,要說穿來到現在,最危險的那一次,就只是被人給擼走了一袋擦屁股紙。 太陽漸漸往西,而小道卻還沒能看到盡頭,春丫緊張的抓著徐達的手臂,問道:“爹,咋辦?咱們今日能不能出了這林子?” “你快把我皮都摳破了!趕緊的松手!”徐達扒拉開了春丫的鐵爪,才說道:“沒事,別緊張,你看咱們有虞捕頭帶路,他經驗足的很,又有鏢師做護衛(wèi),沒事的!你要實在覺得緊張,咱要不.....” “下五子棋吧!我?guī)Я耍 贝貉緩淖约弘s亂的包袱里掏出一個小棋盒,里頭放了黑白兩色的棋子,和一張棋盤圖。 行,啥都行,別再扣他皮就行,徐達立馬答應。 父女倆幾次要分出勝負,馬車一顛,便亂了,春丫說她贏了,徐達嚷嚷放屁吧,明明是他贏了,兩人一路吵吵嚷嚷,幾次下來,便說不玩了,互相都稱對方是癩皮狗。 收好棋盒,春丫坐著坐著覺得這路怎么沒那么顛簸了。她趕忙撩起車窗上的簾子一看,興奮的喊道:“爹!!咱們上官道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