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九原守將蒙恬。 三呼出兵而倒。 一直站立在蒙恬床邊,等候蒙恬醒來的蒙武心急如焚,急步出門,三步差點摔了兩個跟頭。 “軍醫!軍醫!” 咸陽城,咸陽宮,議政殿。 始皇帝嬴政,長安君嬴成蟜立在輿圖旁邊,神色難看。 除這對兄弟外,場中共有七人。 文有左丞相李斯,右丞相王綰,治粟內史付子康。 武有趙武安君李牧,咸陽將軍杰出三將任囂,屠睢,趙佗。 議政殿內。 劍拔弩張。 “這幫匈奴狗敢掠我秦民,犯我秦境。我不管什么利弊,這一仗我必須要打!” 小將趙佗揮舞著手臂,康慨激昂,大有現在就出發去往西北之勢。 “趙武安君卻匈奴十年,要匈奴不敢南下派一個斥候。如此赫赫戰功,亦不能乘勝追擊,只能在匈奴面前采取守勢。你能比過趙武安君否?此戰不可開,復了雁門,九原即可。” 老丞相王綰老成持重,綜合衡量之后,說出一番勸戒之言。 “我秦國滅義渠,戰西戎,殺東胡,就是在這些塞外狗手里打下了赫赫威名。論及對這些化外之民的了解,我秦國當為最。” “中原面對胡人只有守勢,那是他們弱,我秦國唯有進攻!要像滅義渠一樣,讓匈奴之地盡歸我大秦所有!” 資歷挺高,但是名聲不響,行軍穩重的任囂,不認同王綰之言。 只要能當上大秦將軍的,不論其心性,戰法如何,骨子里都是絕對的主站派。 有仗那就必須要打,還要打的對方亡國滅種,打到打無可打! “我大秦可用之兵有五十萬,既能滅的了六國,再滅一個匈奴又何妨?匈奴狗,都該死,男女老幼應盡數斬之,睢要以數十萬的匈奴狗頭封侯拜相!” 歷史上死于殘暴的屠睢厲聲喝道,其主戰之心比任囂強了千百倍。.??m “匈奴如鳥獸,人多而自散。出大軍至雁門,九原兩郡,匈奴遠見自散。復兩郡可以,追至大漠滅亡匈奴不可為之。大漠百里一景,非當地之人難辨東南西北。匈奴于大漠行蹤難尋,便是尋到也難以斬之。” 白衣李牧在嬴成蟜眼神示意下,不情愿地發表了一番意見。 與腦子里深深印刻著軍功爵三字的秦國將軍們不一樣。 應對匈奴有充足經驗的李牧,并不看好滅亡匈奴。 如果匈奴那么好滅,當年他就把匈奴滅的渣都不剩,哪還輪得到秦軍。 屠睢眼睛一瞪,察覺到嬴成蟜兇厲眼神,同樣以兇厲目光反瞪回去。 “亡國之將,其言不可信也!” 左丞相李斯板著一張臉,指點著輿圖上各個城池,地區,道:“你屠睢自比武城侯如何?連武城侯都不是李牧對手,你怎敢大言不慚!” “五十萬秦軍分布韓地,楚地,齊地,魏地。將其集于上郡一地大舉攻入我軍不曾涉足的大漠,一旦有失,陛下一統天下之偉業,就將喪于你屠睢之手!” “五十萬將士性命,秦國各地安穩,陛下豐功偉業如此種種,就為換你一人榮華富貴邪?” 對于匈奴犯境一事,場中形成兩派。 一派是任囂,趙佗,屠睢三人,這場仗不但要打,還要打到底,必須滅了匈奴才罷休。 在秦國,有仗打就意味著加冠晉爵,有長仗打就意味著封侯拜相。 凡為大秦將軍,幾乎沒有一個會說這仗不合適打這種話。 一派是李牧,李斯,王綰三人,主張復雁門,九原兩個郡,恢復到之前格局就可以了。 李斯,王綰是統籌能力強,知道秦國格局,很容易判斷這仗打了沒多少利益,沒多少利益的仗就沒必要打,不能為了打仗而打仗。 而李牧一是對匈奴是在太了解了,知道匈奴不是打不過而是殺不盡。 二是受嬴成蟜影響頗深,考慮問題也帶上了利弊觀,是以也不支持戰到死。 七人中,治粟內史付子康則是一個另類,付子康對此事似乎毫不關心的樣子。 始皇帝問到他的意見,他就回。 “臣只會算賬,其他一概不知。若是打,錢糧足夠軍需。若是不打,那就不打。” 治粟內史就等于后世皇朝的財政大臣,始皇帝叫付子康來,本就是要糧草,軍資。 是以七人中,最晚進入議事的付子康,也是最早退出議事的人選,始皇帝對其很是滿意。 “皇兄不想打了?” 嬴成蟜瞇著眼道。 六人還在爭吵,但理由已經不再有新詞,嬴成蟜能看出來,始皇帝做完決定了。 “如你所說,打下來又如何,朕也守不住。為帝王者,不可意氣用事,你要謹記。” “皇兄對我那么多的侄子怎么看?” “什么?” 始皇帝頭上升起了一個問號。 朕的兒子們,與匈奴入侵這件事,有什么關聯乎? “我們把我那些侄子都分封出去怎么樣?讓他們帶一批人去管事!” 嬴成蟜眼中精光閃爍,屈指敲擊匈奴之地。 “比如這里,就讓老二嬴高過去。這次不是假分封,是真正的分封!”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