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邵伯鎮(zhèn)的碼頭邊,劉恪從漕運總督衙門調(diào)動的戰(zhàn)船已經(jīng)開始有序調(diào)動。 賈琮換了一身普通的勁裝,將雁翎刀掛在腰間,彈弓和石彈也收拾妥當(dāng),甚至要來一柄小巧的手弩,戴在了左手腕上。 艙門推開之后,黛玉正憂心忡忡的站在門外,王嬤嬤遠遠站在轉(zhuǎn)角處,守在一旁。 「林姐姐……」 「能不去嗎?有王爺和璉二哥他們,剿匪的事兒沒理由讓你一個小孩兒去冒險。」 黛玉的雙手緊緊攥著衣袖,貝齒輕咬,原本精致的俏臉略顯蒼白。 她的身軀微微顫抖,消瘦的身影似乎在逐漸暗淡下來的傍晚時分,更顯凄凄涼意。 是啊,她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今夜同時要去與兇狠的敵人拼命,又有誰能保證能萬無一失呢? 賈琮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了一下,很痛,但他強忍了下來。 他解下腰間掛著的雁翎刀,抓起黛玉的手兒,將其放到她的手掌心。 「林姐姐還記得淮安府那夜嗎?這把刀就是我,讓它陪著你,安心等我回來。」 賈琮上前擁住黛玉,深深嗅了嗅懷中女孩特有的體香,在其耳邊輕聲說道:「我還沒有東華門外唱名,迎娶林姐姐入門呢。」 黛玉渾身一僵,轉(zhuǎn)瞬間便軟軟靠在了賈琮的身上。 自她從揚州入京,似乎每一次高興的時候賈琮很可能不在,但每當(dāng)她受了委屈傷心難過,或者是遇到了難處,最先出現(xiàn)在她身邊給她溫暖的總是琮哥兒。 就像這個擁抱,讓她原本擔(dān)憂父親、擔(dān)憂自己未來的小相公時,溫暖的擁抱將心中的寒意統(tǒng)統(tǒng)給驅(qū)散了。 「一切有我!」 這是賈琮離開時說的話! 黛玉抱著雁翎刀站在船頭,遠遠看著戰(zhàn)船駛離邵伯鎮(zhèn)的碼頭。 夕陽最后的余光照射在雁翎刀的玉柄上,微光閃耀,映得黛玉好似在發(fā)光。 王嬤嬤守著自家姑娘陪她站了許久,最終還是暗暗嘆了一聲,上前將手中的披風(fēng)穿在了黛玉的身上。 「姑娘,天要黑了,咱們還是先回船艙吧。琮三爺明日便會回來,萬一姑娘受了涼生了病豈不是要讓琮三爺擔(dān)心?」 黛玉勉強的笑了笑,緊緊抱著手中的御刀,轉(zhuǎn)身說道:「嬤嬤說的對,琮哥兒明天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咱們還要回?fù)P州與爹爹團聚呢。」 …… 「怎么?還在想你那小妻子?」 劉恪走到了賈琮的身旁,這位京城第一紈绔王爺一點架子也沒有,一屁股就坐在了賈琮身側(cè)的甲板上。 船尾劃過的浪花似乎帶著賈琮落在黛玉那邊的心,一閃一閃,波光粼粼。 賈琮糾正了劉恪言語中的錯誤:「是未婚妻,我還沒考中探花郎呢,等我御前唱名后,林姐姐才會真正成為我的妻子!」 小胖子稚氣未脫,言辭卻是鄭重其事。…. 劉恪笑了笑,將手中的肉干遞給賈琮一條。 「嘗嘗,特制的。」 他自己拿著另一頭狠狠咬了一口,咀嚼聲大作。 「以前我每次闖禍被罰跪時,都是四哥偷偷給我送吃的。那會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將來一定要站在四哥的身前,給他擋下所有的刀子……」 劉恪今日似乎談興很濃,一邊嚼著肉干,一邊咒罵著他的幾個兄弟。 包括已經(jīng)被賜死的劉悕、還活著的劉忭,以及宮中的甄氏,京城的王子騰,金陵的甄家等等。 賈琮也咬了一口肉干,幽幽問道:「王爺,這牛肉干不像是草原那來的,您又遇到自己把自己摔死的牛了?」 「咳咳……這不是牛肉,明明是豚肉!」 賈琮翻了個白眼,狠狠咬著手中的「豚肉干」,眺望逐漸消失在眼中的邵伯碼頭。 「王爺,邵伯湖剿匪的事,陛下不知道吧?」 劉恪點了點頭,咧嘴笑道:「總不能什么事都讓四哥去操心吧,怎么說我也是老十四的哥哥,當(dāng)?shù)艿艿牟欢拢疫@個做哥哥的是不是該好好教導(dǎo)他一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