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彼此默契的沒有提及孫家的那些破事。 一番天倫之樂后,北涼侯抱著外孫女,道:“昨日抵京時已經(jīng)晚了,只來得及覲見圣上,還沒來得及問你怎么住到了東宮里來?” “父親大人還不知道?” “爹一路星夜奔波,哪有機(jī)會隨時掌握圣京的動向。” “也是,此案牽涉重大,圣上是想要保密的。” “到底出了何事?你且道來。” 北涼侯預(yù)感到自己在赴京的路上時,圣京出了重大變故。 果不其然,等牧笛將報國寺一案講述出來時,他的臉色已經(jīng)肅穆非常了。 得知裴無常裴琦父子的陰謀破產(chǎn),北涼侯也沒有追問,他的重點放在了余閑為勛貴亡靈賦的那首詩。 “居然真是這小子所作,噫吁嚱!”北涼侯在心里臥槽了幾下,隨即又想起皇帝的意味深長,忙追問道:“這首詩,你跟誰提過?” 牧笛道:“只有太子殿下,是他讓我抄寫下來,說要拿去給圣上看的。” 聞言,北涼侯頓時瞪大了眼睛,臉色變幻了幾下后,失聲道:“不好!太子怕是有些麻煩!” 他外表粗狂,但心細(xì)如塵,很快就捋清了這里頭的脈絡(luò),以及潛藏的暗流。 他立時分析出,皇帝怕是對太子的立場起了疑心…… 他相信太子去平息亡靈怨氣是出自真心,但他絕不相信太子會冒大不韙悖逆皇帝。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驀然間,北涼侯想起了剛在勤政殿門口遇見的十七皇子。 這個皇子,總是給他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難道是他? 這一刻,威遠(yuǎn)侯再次深刻體會到了圣京的人心有多復(fù)雜了。 …… 當(dāng)一股暗流悄然逼近太子的時候,皇太孫依舊過得沒心沒肺。 這兩天,他一直情緒亢奮,斗志昂然。 好像一頭即將脫籠回歸大自然的飛禽走獸。 他一直深深覺得,皇城外的天空,才該是自己振翅翱翔的領(lǐng)域。 什么皇族規(guī)矩,禮法教條,只會束縛住他成為一代戰(zhàn)神的步伐! 但在龍入大海前的最后時刻,他還得好好表現(xiàn),免得楊吉去跟太子告狀,太子又改變主意。 好在,他驚喜的發(fā)現(xiàn),楊吉的注意力重點集中在了余閑的身上。 這兩天,楊吉從進(jìn)門開始,目光大多落在余閑的身上。 那是一種飽含深情的眼神。 類似他的父王有時看母妃的眼神。 “好了,今天就先講到這。” 楊吉喝了口香茗,潤了潤嗓子,但余光還是瞥了眼余閑。 余閑已經(jīng)麻了。 自己又不是錦繡文章,至于這么盯著看么? 不過他大約猜到了,楊吉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知了那首拼湊的經(jīng)典詩詞,是以越發(fā)的欣賞自己的小白臉……不,是才華。 “無缺,你已正式拜師于傲梅公座下了?”楊吉吹著茶沫,狀若隨意的問道。 余閑點點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