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作為藩王,最怕的自然是皇帝。 而天羅衛作為直接隸屬于皇帝的特務機構,是藩王唯恐避之不及的。 誰被天羅衛盯上,誰就要做好赴京請罪的覺悟了。 特別是心里有鬼的那種,怕是連棺材的念頭都有了。 “天羅衛……這時候上門做什么?!” 海王霍然站起身,顯得驚怒交集。 “小的不知,那個天羅衛說有要事需要和殿下面談。”扈從忐忑道。 “幾個人?” “就一個。” 聞言,海王緊繃的臉色稍緩,沉吟片刻,道:“你先把人領到前廳,驅散所有人……留幾個身手好的,守在門口和窗口。” 交代完后,目送扈從出門,海王和清微道人對視了一眼:“道長,你怎么看?” “此事必有蹊蹺。”清微道人沉吟道:“殿下,最近您奏請圣上開啟鎮邪塔,圣上可曾有反常的態度表露?” 海王搖頭。 “那就更蹊蹺了。”清微道人分析道:“圣上表面沒說什么,但轉眼天羅衛就找上門,怕是圣上對殿下您還藏了其他的心思。” 海王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當藩王的,就沒人敢說自己是清白的,屁股上或多或少總有些臟東西。 但相比窮兇極惡的渝王,海王自認自己的屁股擦得還算干凈,不應該會有飛短流長傳到皇帝的耳朵里啊。 “那個余閑余無缺……”清微道人又提醒了一句。 海王若有所思狀。 那一夜,余閑掏出皇帝的腰牌,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也讓他不得不隱忍撤退。 現在天羅衛找上門,清微道人這么一說,海王就懷疑是余閑偷偷跟皇帝打了小報告。 “但他能告發我什么呢?”海王一甩袍袖,忿然道。 “先探一探吧。”清微道人沉聲道:“貧道之前就卜卦過,這個余無缺,必定是殿下的心腹之患。據說,這次登上書院湖心島塔樓第五層的,就是他,他還持有道夫子的太斗劍,可見極有可能是又一個天命之子,有大福緣氣運加身……” 海王卻沒有顯得慌亂,思忖片刻,幽幽道:“大福緣氣運加身,那確實是棘手了,但是,道長不也說過,天命之子是一塊大肥肉嘛。” “不錯,殿下命格尊貴,亦是難得的福主,若是殿下能除了這小子,那么他身上的福緣氣運對殿下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清微道人直言不諱。 “而且他還是皇兄家的人,今后必定是皇太孫的左膀右臂……確實留不得。”海王的眼中閃過厲芒。 不過這事還需從長計議,當下,他收斂殺念,踱步走出靜室,來到了前廳。 前廳里,項飛早已恭候了。 見到海王現身,他立刻起身作揖道:“卑職拜見殿下。” 海王坐在上首位置,大大方方的受了拜禮,慢吞吞道:“今天哪陣風,把你這個天羅衛吹到了本王府中?”….“殿下少安母躁,卑職登門,無意冒犯殿下,而是卑職正在調查一起桉子,查到了殿下府中的人。”項飛抱拳說道。 海王一挑眉頭:“誰?” “殿下府中的庫房先生。”項飛道。 海王一瞇眼睛,一邊回憶這號仆從,一邊試探性道:“所為何事?” “這個……卑職怕是不方便告知,還請殿下諒解。” “你既然要從本王府中把人帶走,總得給個說法吧。” 大概是獲悉天羅衛不是來找自己茬的,海王態度稍微強硬了一些:“本王一向忠君愛國,自從來了海州,一向謹遵父皇的教誨,嚴于律己律人,現在你們天羅衛說本王府中的人涉嫌犯桉,本王若是稀里湖涂的任由你把人帶走,往后怎么馭下?海州百姓們又該怎么看待本王?” “殿下,您何必為難卑職呢。”項飛苦著臉道。 “你若是不肯交代,那本王就親自去問陸綱討一個說法。”海王態度堅決。 項飛沉默了少頃,最終一咬牙,道:“殿下,反正此事您早晚會知道,卑職索性先跟你敲個邊鼓吧,最近云州府戰事頻繁,您是知道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