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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泗,同樣也在琢磨著能夠在葉調國獲取一些什么東西。
“如今近海一帶被大秦囊括,但是近海島嶼土著尚未開化,土地大多荒蠻,開荒耕種之事恐怕還需要很長時間,糧草由大秦本土供應相對來說遠了一些。”
大秦近海一帶全是土著互毆,勉強能夠讓大秦高看一眼的也就是大約有百萬之眾的穢人群體。
穢人本質上是漁獵民族,主要分布在東北一帶。
秦始皇一統(tǒng)天下以后,除了匈奴和南越以外,往東其實也征戰(zhàn)過,只不過穢人生存條件惡劣,屬于部落形式,生存環(huán)境廣袤而又苦寒,難以像南越以及匈奴一般對大秦作出反擊就被直接干出了中原地帶。
于是穢人分外兩批,一批退往更加苦寒的東北一帶。
一批則直接出海潤了,跑到朝鮮島附近去欺負原始人。
“所以我一方面打算清剿海外穢人,編戶齊民,廣發(fā)勞役,在近海一帶島嶼開荒種田,另外則打算租借葉調國幾處港口,趁著葉調國出使大秦,簽訂互貿(mào)條約。”趙泗興致沖沖的對著面前的老人開口。
老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打算落葉歸根的鄒奉。
鄒奉走了,但沒有完全走。
鄒奉畢竟是陰陽家當代領袖,而且還是陰陽家創(chuàng)始人鄒子的嫡系子孫,所以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鄒奉都必然滿足遷王陵令的標準。
鄒奉是個聰明人,雖然第一份遷王陵令的名單并沒有他,但是現(xiàn)在沒有,以后總歸也是會有,于是鄒奉在深思熟慮以后舉家從齊國直接遷移。
現(xiàn)在不用等遷王陵令了……
這次還是帶著家人來……
鄒奉就是這兩天才來的咸陽,出發(fā)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直到到了地方才通知了一下趙泗,趙泗大喜過望,第一時間就把退休的鄒奉給再次請到了航貿(mào)軍府幫自己參謀一下對葉調國的手段。
“打算通過港口租借以及貿(mào)易鉗制葉調?”鄒奉沉吟片刻開口問道。
“正是如此,我打算和葉調國貿(mào)易絲綢,瓷器,以及茶葉這樣的硬通貨,這里島嶼林立,還可以通過販賣武器扶持代言人來讓他們掀起戰(zhàn)爭,大秦坐收漁翁之利。”趙泗臉上全是興奮。
殖民掠奪什么的,壓根不用動腦子,帶英的騷操作一套一套的。
“現(xiàn)在急不來這些……”鄒奉搖了搖頭。
“大秦和葉調國的海戰(zhàn),雖然以大秦勝利而告終,但是秦軍也難以登陸作戰(zhàn),實際上給葉調國造成的損失極其有限,宣威不足,大秦雖大,卻不能讓葉調國畏如虎狼,你現(xiàn)在提出來的策略和手段都是好的,但是葉調國絕不會心甘情愿的受制于人,我只問一句,葉調國倘若封閉海關何解?”鄒奉搖了搖頭。
趙泗這小子一大堆的想法鄒奉算是萬全聽明白了,這是打算把葉調國生吞活剝,讓葉調國徹底為了維持大秦海外布局而存在,成為大秦海外的糧食生產(chǎn)基地和奴隸獲取倉庫。
胃口很大,但是想法太多,也太亂,這些東西并不是都能夠一股腦丟出來去別人就能夠心甘情愿的接受的。
“嗯……那或許就要等我把火藥和火炮弄出來了……”趙泗撓了撓頭。
“火藥火炮?甚么東西?”鄒奉捕捉到新式詞語,這時代壓根沒有火藥火炮的概念,對于鄒奉而言是個新詞。
“彰顯大秦天命必須要的東西……”趙泗笑著擺了擺手。
“一種新式武器,在我的設想之中,火炮一發(fā),糜爛數(shù)里之地,大秦的海船如今只能裝載投石機,一來笨重,而來射程太遠,三來威力太小,對船只的載重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海對地威脅幾乎等同于無,倘若弄出來火炮問題就好解決多了,有火炮開路,登陸作戰(zhàn)也不是什么難事,屆時想要適應我所說的政策就會容易很多。不過就目前而言恐怕是難以做到的。”趙泗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我打算諫言陛下再設一匠作局,招好技巧鉆研之士,專司器具革新,只是最近身上事情太多,既然先生來了,航貿(mào)軍府……”趙泗眼巴巴的看向鄒奉。
“我已致仕……”鄒奉搖了搖頭,況且航貿(mào)軍府之內陰陽家弟子為太多了一些,作為陰陽家的領頭羊,鄒奉再來掌握航貿(mào)軍府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先生可以替我推薦一些有用的人才。”趙泗知道讓鄒奉出仕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羽林軍是趙泗直接掌握,五谷園算是田辛在負責,獸苑也是趙泗親自在盯著,航貿(mào)軍府也是趙泗一把抓,倘若再弄一個匠作局實在是分心乏力。
主要獸苑和五谷園每天都要去溜達一圈,不能耽誤,趙泗也分身乏術。
“如今博士郎官之中,倒是有一個人有能力提舉航貿(mào)軍府,而且你也認識。”鄒奉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何人?”
“待詔博士,叔孫通!”
趙泗愣了一下,仔細想想,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叔孫通這人學識有,能力也有,最關鍵的一點是腦子靈活,并不迂腐,也懂得審時度勢,是個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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