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好嘞!”王離樂得輕松。 倒不是不愿意給自家兄弟送東西,主要是一應使女奴仆挑選等事物確實麻煩。 完成了趙泗的請求,王離老老實實的跪坐在一旁給王翦按摩雙腿。 王翦則瞇著眼睛沉迷享受膝下承歡。 爺孫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一句,直至夜深,王離才被王翦趕去睡覺。 翌日一大早,王離興致沖沖的查看家中門客為趙泗連夜謄抄的書籍。 而王翦,則將給趙泗挑選宅院奴仆使女的任務交給了家中親近賓客王興。 “主人……”王興在一旁開口。 “說了許多次,你是大夫,在家中與我也是門客,不是奴仆。”王翦叫停,看著和自己一樣白發蒼蒼的王興。 “我這大夫全賴主人栽培。”王興固執的搖了搖頭。 秦國雖然是奴隸制,但并不限制奴隸脫籍,王興本是官奴隸,很早之前被賞給王翦,后來跟隨王翦出征,立下一些戰功脫籍,不僅自己脫籍,還讓家中妻兒一并脫離奴籍。 王興好學,人又忠厚老實,頗得王翦喜愛,雖然脫籍,但依舊留王興在家中以賓客供養。 如今王家很多雜務,俱由王興負責。 “主人……”王興再次開口,也是對于王翦吩咐自己的事情心有疑惑, “你是想問為何我前后不一?”王翦笑著開口。 王興點了點頭,他疑惑的點倒不是王翦送趙泗宅子奴仆使女。而是王翦的前后不一。 王翦滅楚以后急流勇退,家中賓客幾乎盡數遣散,朝中友人幾乎不再來往,而王賁又天生性情淡漠,寡言少語,為人缺少變通,于同僚之間的相處也不咋地。 王翦自獲封徹侯以后,一向的行動原則就是不聞不問。 朝堂誰起誰落一概閉門不問,還對王賁也嚴格約束。 王賁本就沒有多少友人,因為王翦的干涉,后來干脆也成了孤身一人,幾乎無人親近。 王興以前問過王翦何故如此,王翦也給王興解釋過,王興也明白這是王翦明哲保身的行為。 他疑惑的點在于王翦的前后不一,趙泗簡在帝心不假,可是為何王翦不說阻撓王離親近趙泗,還奉上如此厚禮。 “興……”王翦拍了拍王興的肩膀。 “人都說,年過七十古來稀,我還有幾年好活呢?”王翦眼中帶著唏噓感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