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 春-《遠山的夢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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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氣候漸漸暖了起來。
岳滿江按照丁薇的觀點,借鑒羅開義的一些方法,開始輕文重理,把大量的精力投放到數學、物理、化學等學科中去。
說起來輕松,想起來也簡單,這三門學科遠沒語文那么流暢舒心,不僅枯燥,而且紛繁復雜。一次次試圖放棄,但又不敢!
岳滿江知道這一退縮,這一輩子就是“臉朝黃土背朝天!”
高考制度的恢復,對他而言,是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也是最后的機會,失去這一年,就會失去終身。
艱難困苦,于汝玉成。岳滿江開始強迫自己做題,把自己置于錘煉鍛打的境地,不顧一切地啃書。
丁薇老師刻意疏遠岳滿江,他并沒有感受出來。因為,他的一門心思在數理化,并沒有覺察到這些方面的變化。
但是,每次丁老師那成熟的體形映入他眼簾時,心中總是泛起陣陣漣漪。
可他明白,那遙不可及的美妙一瞬,永遠不會屬于他,如果要想保持那種遙望,只有用實力來做階梯。時間不多了,丁老師也快回去了,也許永不再來。自己也快到決斷的時間了,高考臨近。
丁老師也發現岳滿江在變化,這個變化肯定與她的“冷處理”絕對無關。他在書堆里爬行,在尋找出路,做了一個學生該做的事。她不得不說,岳滿江確實是個人才,認準時機,及時糾偏,調整思路,逆流而上。
但她發現岳滿江上語文課時,常常表現得很沉穩,不象過去那樣活潑,有靈氣,或許是思考的問題太多。
就在岳滿江不斷改造自己的同時,有一個人卻在直線下坡。
薛永明表面上并沒有牢騷滿腹,但自打保衛科銬上他那一刻起,他就對許多事物產生了抵觸情緒,厭惡那些動輒欺壓的行為。他無心讀書,做作業也興味索然。
保衛科和派出所沒有通報過來,學校還不知道銅管鋼管的事。同學中也沒有聽人議論。但這不是重點,是薛永明認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無情的踐踏。他不僅有怨,還有恨!
該做作業不做,反倒等著別人做好了再抄。楊老師觀察到他的變化。
下午最后一節課,交了作業的就可以放學回家了。
楊老師邊收作業邊批改。輪到薛永明,楊老師就看著他,“你等一下,我有事安排你!”
等大家散去后,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楊老師微笑著走到薛永明的鄰桌坐下,把右手一伸,要東西。
薛永明不解地問,“什么?”
楊老師依然帶著微笑,“煙?”
薛永明大驚,要收我的煙?還是畢恭畢敬地從衣兜摸出來,把半包煙交給楊老師。
楊老師也不說話,接過煙盒抽出一支,摸出自己的打火機點上,又把半包煙還給他,“我的煙抽完了!”
這就是答案。
薛永明笑了,心想,要抽煙早說呀,別這樣嚇我撒!
楊老師吸了幾口煙,好象煙癮已足,便慢吞吞地說,“你是班上最大的,也就是一個家庭的長子,要做好榜樣,帶好頭!”
這話一出,薛永明心頭就是一驚,是不是保衛科那事學校知道了?
楊老師依然維持那種不慌不忙的口吻,“開學以來,你和岳滿江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一個下坡,一個上坡,下坡的走起來不知不覺,輕松愉快;上坡的大汗淋漓,疲乏不堪。雖然沒有考試,但我預測岳滿江目前快達到你的水平了,因為他在進,你在退。”
薛永明清楚了,自己被楊老師盯上了。于是,低頭不語。
楊老師扔掉煙頭,站起身來,“時間不多了,只有幾個月。我不管你什么原因,爛下去就是一個廢物!從明天開始,必須振作起來!一切都等到高考完了再說。你必須為你一生的命運負責。”
薛永明依然不說話。
楊老師忽然大聲喝道,“聽到沒有?!”
薛永明急忙回答,“聽到了!”
楊老師是不輕易動怒的,這一喝,確實威力強大。
說完,楊老師便轉身走出教室。
薛永明獨自在教室沉思。
薛永明被留下,多數同學是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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