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四人互相照枝(見面)過后,便也分別落座。 葡萄莊內值得信任的番人小工給四位大人斟來紅酒,隨后便被鄭克殷打發出去。 這一夜密談的重點話題,自然是蔡添的行動軌跡。 朱振勲還是很識相之人,談及嚴肅之事時,他也并沒有那么嬉皮笑臉。 “最初的時陣,蔡添會以熟悉圭谷城為名經常到處走、到處看。 “他也知道有我一直跟著盯著,便也很細膩地注重自己的動作、舉止。 “他那些天里走過的地方有各個城門、市集、番禮堂、殖民司邸、城內的各個書院,基本上算是整個走了個遍。 “在那之后,他則聲稱要巡視圭谷州的鄉野,但也只是重點走過幾個明人坊、里,與簽首、總里聊上幾句。 “番村則只去過藍青社的齋蔥凼,這是我給他推薦的,事先與酋長藍安打過招呼。 “在這之后,蔡添便更多是窩在監察使府,也即是原來的馮府,在那讀冊、寫字,偶爾上街,我也會在收到守在他府門的小吏的消息后立即前往。 “這段時期是六月吧好像,這時陣他的興趣是街市上的食肆和番民的攤檔,還先后買了番人做的籃子、陶器、皮草披風和掛鏈,最愛吃的食肆則是西市的宋記焗麋,他還跟我評價說這是他在扶桑吃過最好吃的食物,給頭家賞了銀子。 “偶爾他會買點熊果酒和葡萄酒,有時我在他府上時,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拿那些酒來招呼我,又抱怨說扶桑的酒都太甜了,韻味遠不如老酒好。” 光是聽這樣一番講述,鄭克殷就知道朱振勲對待這份工作非常認真,能把那么多的細節記得一清二楚。 至于所謂老酒,其實便是白酒,乃是明人來到扶桑之后新起的稱呼。 朱振勲繼續講到:“到了七月,在番禮堂看過切地舞之后,他又對神事有了興趣,甚至主動叫上我去真武廟、媽祖廟和準提寺拜訪,都捐了點香火錢。 “他還專門去了城南山坡墓地看百姓的墳;有番人家辦喪時也特地去看了火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