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陸時羨沒有說話,只是給了他一個大拇指。 盡管他對官場不算了解,但也知道現在的一些趨勢。 在先求發展,后行治理的經濟發展模式影響下,不管有人不承認,但此事很多人實際都依然有著“唯發展論”和“唯GDP論”的思維。 隨后就慢慢演變成只求顯績,不看潛績的局面。 于是對短期內可見、可量化的項目大批上馬,但對周期長、見效慢,但對長遠發展有益的工作則棄之敝履。 只不過,陸時羨覺得還是有必要給老梅打一點雞血。 給自己尚還在規劃階段的實驗室加快一些進度。 “梅伯伯,你剛剛只說了下限,上限還沒說呢。” 梅興國聞言,笑了笑:“有什么好說的,只要增產效果能達到超級稻的一半,我就滿足了。” “前期目標確實如此。”陸時羨的聲音忽然變得莫名了起來:“但我計劃中的后期可是在雜交的基礎上實現抗病毒遺傳育種......” 從梅婷的家里離開時,陸時羨仍然能記得老梅瞪大眼睛,頗為驚訝看著他的表情。 事實上,這也正是他的研究成果為什么能得深層次原因之一。 在世界范圍內,很多國家都主張的是在國民主食作物上拒絕轉基因攝入。 那么,在目前植物獲得抗病毒功能基本都是依靠轉基因技術的現狀來看。 通過植物干細胞的天然抗病毒免疫機制,就能在規避轉基因技術干擾下,同時達到雜交育種和抗病毒遺傳育種。 兩者疊加起來的增產效應能達到何種地步,就連他也不知道。 但陸時羨相信這個餅畫的應該已經足夠大。 梅興國為了盡快實現這種前景,應該會在國家重點實驗室的建設中發不少力。 這個成果的最終應用其實才應該是幫助他憑此成果獲得諾獎的登云之梯,也是他原本回國的計劃之一。 這個成果一旦進行大范圍應用,無論前面排著多少人都不夠看的。 他也會名正言順地在國內獲得諾獎提名和宣布,而且極大概率是單獨獲獎,因為他就是先驅者和奠基人。 也不至于依靠投擲硬幣這種機緣巧合的運氣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