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飛微微一頓，隨后淡淡的抬眸，清冷道，“沒什么！”

    “這些年，你在監獄，過得可還好？”霍凌瀟又問。

    沈飛飛輕微一笑，帶著淡淡嘲弄，“霍先生覺得五年的監獄生活能有多好？”她頓了下聲音，微揚起下巴，凝望著他俊美無雙的側臉，“霍先生如果想知道，自己進去體驗一番不就清楚的知道了？何必來問我？”

    霍凌瀟一聽這話，沉默了，深沉的目光看向前面的路況，對沈飛飛譏誚的話語，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邁巴赫車緩緩在公寓門前停下來。

    兩人相對看著彼此，似乎有種情緒在各自的眼底游走。

    霍凌瀟的是晦暗不明，而沈飛飛的則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最終還是沈飛飛沒有耐住性子，開了口，“既然霍先生不想包養我，那我就先離開了，畢竟像我這么臟的女人，霍先生是不屑的！既然如此，霍先生以后都不必再來了，我與你之間早已無話可說！”

    話落后，她伸手去推車門，卻被霍凌瀟握住了纖細的手腕，他冷聲開口，鳳眸中帶了幾分認真，“沈飛飛，我們之間當真是無話可說了？如果我說，你在牢里所遇到的那些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沈飛飛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她說，“霍先生，你說我欠了你一條人命，我還了，不是嗎？”說著她眉心微蹙，伸出手，將手腕處蜿蜒的疤痕暴露在了霍凌瀟的面前。

    可她的唇角卻是帶笑的，她說，“霍先生，你看看現在的沈飛飛，什么都已經失去了，引以為傲的手腳，還有家世，我也都失去了！我不知道我身上還有什么是霍先生想要的，如果有，你告訴我，我立刻就給你，只是在那之后，能不能和我兩清？從此山長水闊，你做你的霍氏總裁，我做我的歌女？”

    霍凌瀟微微一笑，隨后卻是放開了沈飛飛，其實如今的場景，他早就在知道她手腳盡廢的時候，就知道了，沈飛飛她不會相信他的。

    正如他不相信沈飛飛是一樣的！

    最終僵持片刻以后，霍凌瀟妥協了，他說，“沈飛飛，如果八年前……”

    聽他提到八年前，還沒等他說完話，沈飛飛就淡漠一笑，隨即決然的說道，“可惜，霍先生沒有如果！”頓了頓，她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我不是當年的沈飛飛了，你也不是當年的霍凌瀟了，我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如果霍先生對我當真還有那么一點兒的情分在，那就麻煩你遠離我的生活，沈飛飛此生都不想再看見你！”

    她說完，推門而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聲音逐漸微弱，直到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霍凌瀟并沒有離開，只是獨自坐在了狹小的空間，煩躁的點燃了一根煙，他深吸了一口，緩慢的輕吐著煙霧。一雙墨眸中，涌動的波瀾逐漸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