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背后策劃此事的人相當高明,他們根本就不提隆景帝作為,而是從其身份入手。 在這場事件中,那些皇親國戚們發揮了巨大作用,他們表現出弱勢,以贏得輿論同情。 薛懷仁面色凝重道:“這件事情棘手了,不知是誰傳出,您囚禁了晉王,齊王,蕭王三位皇子,三位正統繼承人,這也是很多民眾抨擊的原因,這篇文章中就有體現,說您謀權篡位?!? “攬茝詩社是什么背景?為何我曾在國子監時未曾聽過?” 關寧注意到這篇文章的出處。 攬茝,采集白芷,比喻堅持高尚的德行,這本身就是一種隱喻。 松永年開口道:“這是您離開上京后,新起的一個詩社,總共有十七個飽學之士組成,經常發表一些文章,因立意高遠,文筆極佳引起較多關注,在上京影響很大?!? “您即將繼任大統,在這之前還是假裝不知,越是理他們,他們的擁躉反而越多……” 禮部左侍郎被關寧殺了,禮部尚書請辭,這個松永年原本是禮部右侍郎,現主管禮部。 薛懷仁也附和道:“松大人說的不錯,像這種事情以后不知有多少,還能理得清嗎?” 說的是很隱晦。 但誰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因為皇位來路不正,以后因此還不知受多少抨擊,還不如不理會。 “上京水深,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尤其存在這么久的皇族,怎么可能輕易處理,還是稍安勿躁,徐徐圖之為好,當務之急是先行登基。” 見得關寧沒有說話。 薛懷仁又繼續道:“百姓有時候真的分不清善惡好壞,只需有人挑頭引動,他們可以一會向西一會向東,不理他們就是?!? “他們訴求的無非就是希望您能以常禮來發喪,這也算是給隆景帝最后的體面,另外再屈尊彎腰,也就能更容易坐皇位了不是嗎?” 松永年也附和道:“隆景年間,有儒以文亂法,天下禁聲而理不得聲張,如今改元再即,臣下以為,您還是應該廣開言路,上情下達為是。” 松永年是儒家出身,但不算腐儒,他最怕的就是言路阻塞,而無法下情上達,身為上位而不知民意洶洶,反而容易被奸臣當道,小人蒙蔽。 在他面前的是未來大康的掌權者,他這是及時提點。 這二人勸諫可謂是苦口婆心。 關寧也知曉其意,都是沒有私心的。 薛懷仁已經背了大反臣的罪名,根本洗刷不掉,他只能跟著自己一條道走到黑。 關寧陷入沉思。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妥協,二是堅持。 前者會讓他經后的路更順一些,后者則會有很多不確定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