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渺渺看著布告,心情卻沒有應飛塵那樣輕松,出兵不是一件小事。 顧楓青應該知道,出兵打仗,糧草先行,沒有糧草和怎么打這場仗。 “應飛塵,你的書院我幫你搭,你是最熟悉漠北的人,你知道該怎么做,才能用最快的速度籌集足夠五萬羽林軍的糧草嗎?”云渺渺擰眉問道。 應飛塵聞言,看了一眼云渺渺,“你要給顧楓青籌集糧草?” “是!”云渺渺點頭。 應飛塵沉思片刻,然后微笑道,“我可以幫你,書院的事情你也得言出必行,就算是我在漠北就此回不來了,你也要幫我把書院重新搭建起來,恢復以往的輝煌,云肅是我選的下一任院長,若是他愿意,你不能多加阻攔。” “云肅自己怎么選,是他的事,我無權干涉,若是他愿意我當然不會阻止,但是他志不在此,我也不會強求。” “好。”應飛塵要的就是這句話,隨后臉上多了幾分認真,“漠北雖然荒涼,不少地方都是風沙多,很難種出糧食來,但是我們和周邊的小國也有來往的交易,在邊境有個市集,叫做鬼隗陂,各國只要有個什么交易,都會在里面進行,無論是否打仗歸屬哪國,這個地方永遠都不會撼動。” 云渺渺聽后,眼睛亮了起來,“也就是說,這個地方無論是誰去了這里,都能夠和各國做交易,是嗎?” 應飛塵微笑著說,“沒錯。” “但是。”他話鋒一轉,“這里面的雖然可以隨意交易,卻不是什么人都能夠進去的,進場的籌碼就是你需要繳納高額的入場費,購買者一個人進城需要十兩銀子,若是做交易者,一百兩起步,鬼隗陂的城主身份隱秘,鮮少人知道其是什么人,是男是女,只知道他是個不能得罪的人,曾經有人夾層帶著東西進去售賣,被抓住,城主讓人砍了四肢掛在了城墻上晾干,自此再也沒有人干挑釁鬼隗陂的城主大人,你難不成是想要在那里賣海貨?” 應飛塵目前知道的,云渺渺手里最多的就是海貨了,而且那個地方深處內地,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聽過海,更別說見過了,海貨的確是能夠在那得到最好的去處,說不準還真的能夠被你城主給看上。 “干貨能夠有辦法運過去,新鮮的可能性不大。”云渺渺搖頭,“關鍵是鬼隗陂不一定能會有我們需要的糧草,就算是我們賣了海貨,能夠賣得出好價錢,買不回來我們想要的東西,也是白費,錢現在才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值錢的是糧食。” 應飛塵點頭,他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到鬼隗陂,是試探虛實了。 “這邊收集糧食運過去,就會打破我們好不容易才平衡下來的糧價,我們只能去鬼隗陂看看了。”云渺渺和蕭灼想的一樣,不想要再增加百姓們的糧食負擔,找也要找外人,增加他們的負擔。 應飛塵眼睛亮了亮,“你倒是聰明的很。” “多謝夸獎。”云渺渺并沒有謙虛,“我們不等顧楓青了,直接去鬼隗陂,你認路?” “認路!”應飛塵點頭,“要是顧楓青知道你被我拐走了,估計會被氣死。” “不會。” “嗯?”應飛塵疑惑的看著她,結果云渺渺直接丟下了一句,“你在他眼里,還夠不上威脅。” 應飛塵聽完,瞬間被氣笑,“還真的是夫妻倆,說出來的話一樣刺人。” “別貧嘴了,等馬歇息好,我們就出發。” 云渺渺看了眼天色,還能睡兩個時辰,顧楓青去漠北一定會經過這個地方,她想了一下還是給顧楓青留了一封信,告訴他自己先去漠北籌集糧食去了。 云渺渺望著頭頂的明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自己才可以過上混吃等死的日子。 寫完了給顧楓青的信,云渺渺又分別給冬青和青陽,還有蕭灼以及趙大人各自寫了一封信。 冬青現在在福旺樓肯定是抽不開身了,但是他已經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了,能夠獨當一面了,云渺渺放心把趕海的事情交給他,自己去了漠北的話,就去不了秦藍河了。 秦藍河的海貨不能斷,現在又是關鍵時刻,冬青怕是也不能過好這個年了,云渺渺覺得對不住他,就在寫給他的包袱里面放了好幾本他喜歡的話本,還有畫冊,還給他十瓶讓海獸安靜下來的藥,也能夠用上半年了。 另外,福旺樓的生意應該不錯,當初說海貨是兩人五五分成的,結算的銀子,云渺渺讓冬青拿去采買一些日常用品回去,倉庫還有兩干斤糧食,是當初云渺渺回來到時候,偷偷留的,知道的人只有王大嬸,這點糧食夠冬青用好久,由于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她還是叮囑冬青,省著點用。 最后,云渺渺叮囑道,最好這次派出去的船可以多幾艘,市場打開了,就不用愁海貨賣不出去。 至于青陽,京城的福旺樓這條線,交給他,云渺渺也放心,若是來得及,云渺渺讓他可以跟著冬青一起去秦藍河,至少多個幫手沒那么累人。 給趙大人寫的,是保平安和寫明了去處的信,還有一封信是給花露的,寫的是讓花露觀察看看,瑞州城內若是有酒樓愿意買海貨的,可以吊一吊人家的胃口,不用急著答應,當初問的時候沒人搭理,現在想要了,云渺渺還不想給呢。 等到福旺樓的名聲一出來,這些人爭先恐后的,下次的海貨只會多,不會少。 給蕭灼寫的信,先是表達了自己沒辦法回去的歉意,最后讓蕭灼不用擔心自己,她能夠照顧好自己。 寫完所有的信,天已經差不多要亮了,云渺渺伸了伸懶腰,正準備打個盹,窗戶邊上就響起了細碎的說話聲。 云渺渺自認不是一個精神大條的人,也不只是一個好奇心大的人,只不過是現在他們本就不能夠太張揚,多了幾分謹慎罷了。 她起身走到了窗戶邊上,動作輕輕的推開了窗戶,不算太黑的夜色里,能夠看得清楚遠處有幾個人,手里拿著彎刀,正在籌劃著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