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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兒對楊帆輕聲細語地說著宮里事，前邊已到了一座小橋，橋上有雪，楊帆擔心她滑倒，便扶了她一把。婉兒因為郎君這個體貼的舉動，向他報以甜甜一笑。

    楊帆驚訝地道：“這兩人入宮才幾天，就升得如此神速么？”

    婉兒嫵媚地乜了他一眼，打趣道：“是啊，比你升的可快多了，我看用不了多久還得往上升，薛懷義是國公，這兩人早晚也少不了一個國公的爵位，可憐我家郎君在西域拼死拼活的，卻連一個小小的男爵都沒得到，你要不要……也去宮里為陛下效勞一番吶？”

    楊帆隔著裘衣柔滑的皮毛在她豐臀上拍了一記，笑道：“楊某志向不高，只要服侍好我的婉兒姑娘就行啦，至于女皇那里么，我就不跟張氏兄弟去爭寵了，免得他們找我玩命！”

    婉兒掩口嬌笑，道：“服侍人家，可沒有功名利祿、富貴榮華送你。”

    楊帆在她頰上輕輕一吻，涼涼滑滑，如同軟玉。楊帆柔聲道：“有此如花美眷，足矣！”

    下了小橋，前方便是一片樹林，大雪中，那落了葉子的樹枝都蒙著一層白雪，仿佛玉樹瓊枝，踩著咯吱咯吱的積雪，兩人緩緩漫步在雪淞樹林之中。

    楊帆喟然道：“薛師得封國公是這兩年的事兒，他侍候陛下十多年，即便如此，陛下還是先安排他帶兵討伐突厥，借著大捷的名頭才順勢封了他一個國公，如今這兩個小子……，陛下就不擔心朝野非議么？”

    婉兒道：“那時節(jié)，陛下雖大權(quán)在握，畢竟還是太后而不是皇帝，為了登基，本就阻礙重重，怎好行事太過草率，予人口實。所以行事難免有些忌憚，現(xiàn)在卻不同了。再者說……”

    說到這里，婉兒秀氣的雙眉輕輕蹙了蹙，低聲道：“婉兒覺得，陛下自從成為九五至尊以來，漸漸已不復(fù)當年壯志了。陛下如今除了耽于享樂，嬉戲男寵，就只是一門心思盼著能長生不老呢，連國事都不甚放在心上了。”

    楊帆失笑道：“長生不老？當今陛下也學(xué)秦始皇、漢武帝，開始尋求這荒涎無稽的神仙術(shù)了么？”

    婉兒睨著他道：“郎君似乎對神仙術(shù)不以為然？”

    楊帆抬起頭，潔白的雪花裊裊而下，無聲地落在他的臉上、身上，楊帆仿佛想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些什么，目光看著迷蒙的天空，非常深邃。

    他向著蒼茫的天空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婉兒，困惑地道：“當今陛下，所作所為雖有受人詬病的地方，但是不可否認，她能成為亙古以來未曾有過的女皇帝，機智權(quán)謀必有高人一等的地方。似長生不老這等無稽之談，陛下怎么還會相信呢？”

    婉兒顰著眉，猶豫地道：“既然這長生術(shù)的說法傳了幾千年，或許會真的存在吧。你想，那秦始皇帝、漢武大帝，哪一個不是人中之龍？他們還不是一樣堅信世間有長生之術(shù)么？”

    楊帆笑了笑，譏誚地道：“是啊，秦始皇信，漢武帝也信，他們被一個又一個的方士欺騙著，騙了一次又一次，漢武帝甚至被騙到屠了自己的三族，還是繼續(xù)相信、還是繼續(xù)上當。當今陛下是個婦人，婦人對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比男人更相信幾分，她癡迷如此也就不奇怪了。”

    婉兒奇道：“郎君何以肯定世間就沒有長生術(shù)呢？”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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