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把自己打暈在這里,那事情就鬧大了。 顧洛棲要是真生氣起來,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那些人來路不明,而且到底跟誰在暗中謀劃他們,也純粹靠的是猜測,沒有一個確定性的證據(jù)。 萬一猜錯的話,那個人比師傅還要危險,那事情絕對會遠遠超出他們的預(yù)判。 到時就算想彌補估計也來不及了,起碼現(xiàn)在讓他去試探的話,好歹還能有一個試錯成本在,他們就算臨時調(diào)整計劃也來得及,但是如果顧洛棲去的話,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有了定數(shù)。 畢竟連王都落在別人的手上了,還稀罕什么呢? 唐肆在想什么?顧洛棲大概也知道,但是她不能承認,她現(xiàn)在的主要目的就是在不動手的情況下直接讓唐死留下來,免得湊上去給人當靶子。 顧洛棲握著那根木頭,看著唐肆,語氣帶著幾分商量:“先說清楚,這件事原本就沒那么復(fù)雜。我只是過去把人找出來就是了,而且好歹人家也是個少主,你覺得會放著他不管嗎?” 雖然那個少主看起來人的確是傻了點,但是好歹也是個二把手呀,總不可能真的把人撂下去,不管了吧。 唐肆冷笑了一聲,說:“這些話你相信嗎?” “我為什么不相信?”顧洛棲睜著眼說瞎話:“你沒看見那些手下對那個男的言聽計從嗎?他要不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或者說不受重視的話,那些手下也不可能對他態(tài)度那么好吧。” 唐肆無語:“這又能說明什么?我不管,反正這次不管你怎么說,都得給我留下來。麻煩的是我上就行了,你上去湊什么熱鬧。” 顧洛棲嘆了口氣,手上的那根棍子握得更緊了。 唐肆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他眼角狠狠的抽了兩下,往后又退了一點說道:“你別跟我動手啊,你這會兒要跟我動手的話就是趁人之危,你的作風(fēng)不是一向很君子的嗎?” 顧洛棲無奈的搖頭說道:“君不君子的也得看是什么場合吧,這種時候就不用講什么風(fēng)度了吧。總之你不能去,我需要你在這邊配合我。而且我跟你保證我會毫發(fā)無傷的把那個人帶出來。” 唐肆搖頭直接拒絕。 顧洛棲危險的瞇起了雙眼說:“那就沒辦法了,是你逼我的,后果你要自己承擔(dān)。” “我去!顧洛棲你還來真的?”唐肆左右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跑。 他壯著膽子怵在原地,試圖以師兄的威嚴來讓對方屈服。 “我可是你師兄,你這么做合適嗎?再說了,你不是需要我在這邊給你打配合嗎?我要是暈了那還怎么配合你。” 顧洛棲挑了下眉:“這么說來,你是同意了。” 唐肆皮笑肉不笑的扯了兩下唇說道:“我不同意可以嗎?” 他要不同意,顧洛棲估計直接開打了呢。 到時候,他一個做師兄的被師妹打趴在地上,想想都覺得很屈辱啊。 顧洛棲立馬丟下那個木頭說道:“你早這樣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