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入夜,鐘知祈被請去大堂,主君將其立房一事告知,也因族長遠在潮州府,故不請來,一切從簡,以奉香祭拜,告知先祖。 原想一切就此順利,可不料鐘知祈竟拒改名姓;驚得主君君母連連站起。主君連問道:“你乃我溫衡之子,乃我溫氏子孫,何不改姓?” 鐘知祈提起衫擺跪下作揖,道:“既已隨母姓,則不愿再改其姓。” “荒繆!我不允!”主君氣得背對過去。 見主君氣得顫著身,君母好聲勸道:“祈兒可莫固執(zhí)才是,若不是鐘家姨母隱瞞,我們斷不會讓你流落在外,叫你受苦這么些年。如今既回來了,便該認祖歸宗才是。” 半響也無聽見鐘知祈回應(yīng)一句,主君咽了咽,淡淡問道:“你既不愿改我溫姓,便是不認我這個父親,既如此,你當(dāng)初又為何要來認親?” “待姨母歸去我才知我的身世,我才知,原來我還有這么多弟弟妹妹,還有祖母,有父親,有嫡母...可怪我只想著早日尋見親人,卻無思慮歸宗一事...我亦有私心,鐘家貧苦,我亦無能,妻子患病,到最后我都無法為她求來醫(yī)救...”到此,鐘知祈已淚流滿面,喉嚨如針扎疼痛,他哽咽著,艱難的說著:“可笑我連共赴死都不能,凌姚受了萬苦生下承博,我怎能就此拋下獨自逃避...” “聽聞我的父親乃當(dāng)朝大官,家大業(yè)大,我不想認親,是因不想被扣攀附之名。我可四海為家,可樹皮裹腹,可憐承博尚小,他又怎熬得過這般苦難,故而,我不得不厚著臉,違背自己的心也要來見我的父親...”鐘知祈紅著眼,抬頭望著站于堂上的溫衡。 半響接著道:“原我只想將承博放于府門前便離去,可當(dāng)我瞧見溫府二字,便想起我那素未謀面的母親,那逝去不久的妻子、還有姨母,屆時想見父親的心怎么也藏不住了...” “鐘家如今僅剩我一人了,雖姨母隱瞞有錯在先,可也是任勞任怨將我撫養(yǎng)長大,我怎能棄母家不顧。”鐘知祈跪拜在地,道:“我知我如何做都會是錯,可我不悔我今日所言所舉,父親可氣我罵我趕我,可,我仍以鐘為姓。” “你!”主君指著鐘知祈,半天也說不出話來,這會眼里已滿是血絲。 “若父親不嫌,可將其承博記于溫氏族譜,以代我孝敬...”鐘知祈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