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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正反兩道旋渦速度越來越快，李練的身體也一點點崩碎，先是皮肉，再是連段青用盡全力，都無法傷到的骨頭。

    李練的身體在崩碎的同時，縱然也在迅速修復，可修復的速度，遠遠趕不上崩碎之速。

    只幾個呼吸的時間，水球內的李練，便完全被正反兩道旋渦，生生磨成了碎渣。

    見此，吳中則這才松開雙手。

    吳中則一松手，水球立時散落，李練所化的碎渣，灑落了一地。

    這次，李練那變態的恢復能力，沒能再起到效果，死的不能再死。

    吳中則滿臉悲痛，走到吳啟明的遺骸前，想伸手摸摸自己的愛子。

    可看到吳啟明此時的慘樣，卻又實在下不去手。

    “啟明，是為娘沒能保護好你！”吳中則悲痛欲絕，喃喃自語。

    吳啟明乃是她和青云子所生，這些年她雖與青云子不合，明里暗里在天云宗內爭權奪勢，圖謀青云子的掌門之位。

    但對于兒子吳啟明，她卻是疼愛到了極致，可謂百般寵溺。

    即便其上次闖下大禍，那般對待左家天才左木修，她也并未責怪吳啟明，甚至干脆順水推舟，成全吳啟明。

    兒子吳啟明對于吳中則來說，絕對是生命中最重要之人。

    哪怕是天云宗的權勢，跟愛子比起來，也完全不值一提。

    這次來靈州支援五行宗，她怕吳啟明獨自在宗內受委屈，加上覺得有自己在萬無一失，這才帶上吳啟明一起來靈州。

    但沒想到，吳啟明竟然就這么不明不白，死在了土靈峰內。

    甚至，她連殺吳啟明的人姓甚名誰，是何身份都不清楚。

    “兒啊！你死的冤啊！”

    忽然，吳中則想到了什么，側首看向通道前方，面上悲痛之色，被怨毒憤怒所取代。

    若不是段青那小畜生，禍水東引，又以詭異手段和她互換了位置，她愛子吳啟明，豈會死的這般不明不白！

    喪子之痛，再加上先前對段青的仇恨，使得吳中則此刻對段青之恨意，強烈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甚至還要強過親手殺掉吳啟明的李練。

    “啟明，你放心，害你慘死的人，一個都跑不了，為娘這就去替你報仇！”吳中則盯著前方通道，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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