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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任何一家客棧都住不起的尊貴蘇王爺離開淮陰,打算找座郊外的村莊投宿。
天色漸晚,三人打著火把,路也并不好走。
蘇敘一手緊握腰刀,環(huán)顧四周,凝重道:“殿下,城里總歸比城外安全,我去找家典當行把我這把刀當了,湊活住個八日五日總沒問題的,咱們真沒必要來這荒郊野嶺……”
幽草反駁道:“誰說荒郊野嶺的?走這么久了,前面不是出現(xiàn)住了人的村莊?”
蘇啟霄口銜枝葉,看向幾里路外的炊煙裊裊,淡然道:“柳暗花明又一村,本王覺著,咱們還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
蘇敘遲疑道:“我只是覺著……”
蘇啟霄打斷他,笑了笑:“你呀,就是壓力太大了,這天底下沒有這么多人想要本王的命,也沒那么多人要得動。再說了,本王記得這刀是你爹臨終前留給你的,你那一脈,留給你的唯一念想就是這刀了。”
蘇敘心頭如沐春風,原來王爺一直記得自己的身世。
蘇敘撓撓頭,赧顏一笑:“哎呀,我當了這刀,又不是不贖回來了……”
幽草滿眼驚奇,其實包括她在內(nèi),蘇王府很多人都不知道——蘇敘是蘇啟霄的遠房堂弟!而蘇王為了避嫌,省得擁有真才實學的蘇敘被人當成走后門上位,便沒跟任何人提過此事。
至于蘇敘家再上一代的故事,就連蘇啟霄都不曾聽聞,知情者恐怕只有蘇老太師一人……
日落時分,山幽路辟,修竹成行。
三人在路牌上寫著“紀海村”的村口停下腳步。
漁舟云集,對于靠海吃海的淮陰來說,傍晚正是漁民返舟的時候。
紀海村地方不大,背靠群山,臨海小港。漁民世代居住于此,幾個生人的到來便能引得四鄰狗兒叫成一片。
“乖,乖!好了,不叫……”
一位細腰襦裙的凝脂少女拎著筐小魚,安撫村口饑腸轆轆的狗兒們。
少女還納悶狗兒平日過了飯點也不會大叫,今兒怎么如此亢奮?
直至看見村口三位生人……
襦裙少女眨了眨大眼睛,不好意思笑笑,推開村口柵欄迎接了他們。
“哎呀!怠慢幾位了……”少女親切道。
蘇敘搖搖頭,道:“不不,姑娘有禮,是我等貿(mào)然來此,叨擾了!”
比起略微蹩腳的武功,蘇敘混跡江湖可謂八面玲瓏,處理任何情況都得心應手,這也是蘇啟霄此行特意讓自家這位府軍統(tǒng)領隨行的原因。
少女隨后聽聞了蘇敘的講述,嘆息道:“原來你們是遇到盜賊了,最近村里長輩是說淮陰城盜賊很猖獗呢……”
襦裙少女名叫紀幼,年方及笄,溫婉如玉,正是紀海村村長的侄女。
紀幼放開嗓子,大喊道:“嬸嬸,這兒有三位客人投宿!”
一個布裙荊釵的中年婦女從牛棚走出,洗了洗手,笑道:“是嗎!有貴客來啦?”
蘇敘道:“我等并非貴客,遠道來紀海村,多有叨擾。”
紀嬸看他們穿得光鮮亮麗,想必身份不凡,殷勤道:“來來來,別客氣,里邊請!”
紀嬸說著,沿路介紹起紀海村,為他們?nèi)诉M村領路。
紀幼小聲問道:“你們錢袋被偷,報官了嗎?”
蘇敘頓了頓,道:“呃,報了,不過淮陰官府想必對柳氏大盜沒轍。”
紀嬸耳尖,一聽見他們錢袋被偷,即刻沉下了臉,回頭問:“那你們幾個現(xiàn)在……身無分文?”
蘇敘愣了愣,得心應手道:“這個您放心,我們不會吃白食的,可以幫著干活!”
紀幼急忙擺手,打圓場道:“不不,嬸嬸她不是這個意思,各位遇到困難來了紀海村,咱們幫助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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